我抽泣着,忍不住纠正:我二十六,虚岁二十七。
行,你二十七,在家窝着脚脖子哭,人家欢欢二十七,孩子马上一年级,闺女你吃个馒头争口气,楚昂也没啥好的,爸瞧着他也就那样,人家刘嘉易比他强多了,又会赚钱又会来事儿,心肠又好,谁见了不夸他一句……
爸,你别说了,我给你讲,我没开玩笑,我遭受的打击太大了,这辈子都不想结婚了。
不结婚,你想干啥?
爸爸明显地有些急了,我抹了下眼泪:我工作也辞了,以后就在家跟你一起种大棚,守着你。
你可拉倒吧,我辛辛苦苦地培养出个大学生,是让你回家种地的?
种地怎么了?大学生又怎么了?谁还能不吃地里种出来的东西?你不是常说,往上数三代大家都是农民,分什么高低贵贱,难不成连你自己也觉得,种地的庄稼人低人一等?
我可没那么说,谁敢这么说用粪叉子搂他,国家主席都不敢说这话。
就是,瞧不起谁呢,以后我就在家跟你种地,咱家十来亩大棚,我还能帮忙在网上搞搞团购,拓展销路。
闺女,你歇着吧,咱家的菜不愁卖,除了刘嘉易这种散户,都被农贸批发市场的菜贩子给包了。
……那,人家来收菜的时候,我帮忙摘。
行,你跟你堂婶她们一起去大棚摘菜吧,爸也给你开工资,一天五十。
一天才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