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而笑...
吃完饭的徐鹤拿起木桶,在厨房装入两桶热水。
“娘醒否?”
陈怜微微颔首,“醒了,气色好了不少,一会儿帮娘用毛巾擦一下身体。”
“那真是太好了。”
“在此之前,与我一同沐浴如何?”
她拿起柴火的手一顿,那火照在小脸上红扑扑的。
嗔怪道,“真是流氓。”
“那娘子是不愿?”
“不...不是。”
徐鹤提着两木桶水,往中间大屋走去。
陈怜从卧室拿着新衣服,开到那小小的浴房。
那扇小窗户被黑布挡住,整间浴房不足五平。
“娘子,进来。”
她俏脸绯红,一脚迈了进去。
嘭。
木门紧闭,两人待在小小的浴房内,呼吸急促。
“娘子,帮我脱衣。”
陈怜小手颤抖的帮他解开里面的白色长衫,露出白皙健壮的肌肉。
昨夜因为太痛,没有细看,今日一见,那肌肉线条匀称,大小适中。
她咽咽唾沫,眼媚如丝,小手不自觉的轻抚那结实的肌肉。
“娘子,喜欢吗?”
“喜欢。”
“那我帮娘子褪去衣物。”
陈怜轻点脑袋,徐鹤的黑色衣裳掉落到地上……
一个时辰后——
她身着新衣,香腮红彤彤一抹,无力的靠在徐鹤怀里,两条白藕般的胳膊,勾住在徐鹤的脖子上。
“一会你瞧瞧妹妹与娘睡的可否安稳。”
“好。”
徐鹤将其放到炕上,转身按照陈怜的吩咐办事。
夜晚。
两人躺在一块,感受着那温热的气息从炕上散发而出。
“相公,明日可有把握?”
随后将刘氏与人之间的关系说给了徐鹤听。
刘氏有三位哥哥,大哥和二哥住在溪头村,三哥住在溪尾村。
这也就是为何,陈老二没有任何家庭地位的原因。
“娘子放心。”
得到他自信的回答,陈怜心里安全感十足,整个人靠在他的怀里,闭眼休息。
不一会儿,那均匀的呼吸声传入耳畔。
“娘子,辛苦你了。”
他喃喃自语说着,吹灭桌上的蜡烛,搂着怀中娇人,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的阳光穿透厚厚的云层,照射在那贴着窗花的窗户上。
陈怜一觉睡到天明,如小猫般伸直懒腰。
旁边的男人早已不见踪影。
“今日怎么睡的那么晚。”
屋外忙碌的响声,她走下炕头,掀起木窗户,用一根放在房间的木头撑起。
今日便是回门之日,也是讨公道的日子。
咚咚。
外面传来敲门声。
“来了。”
陈怜放下碗筷,快步前去开门。
映入眼帘的是赵冬兄弟,后面跟着几名村里的五六名叔伯,还有二娇娘。
她一一叫着他们,只是有两个不知叫什么。
“陈怜,昨日之事我们已知晓,今天必须讨个公道才是。”
原来,徐鹤一大早提着青菜和鸡蛋,来到他们家中请求他们帮忙,听到林翠被这样欺凌,纷纷升起一股怒火。
平日大家关系很好,又是同村的人,大家有事都会搭把手。
一群人坐在院中商议。
赵楠喝了一口茶,缓缓开口,“这刘氏真乃泼妇土匪,真当我们村里无人吗?”
林叔看向两夫妻道,“何时去?”
徐鹤斟酌之后回应,“即刻动身。”
“我也要去。”徐青青举起小手表示。
“不行,妹妹与娘在家待着。”陈怜站起身果断拒绝。
徐青青瘪着不情不愿的与林翠待在家中。
“注意安全,早去早回。”林翠在门口挥手喊道。
“好。”
一行十人往溪川河上游走去。
溪头村与小溪村隔了座小山,走半个时辰便可到达。
“嫂子,徐鹤哥你们去哪?”
杜丁香拿着几块布料准备回家中制衣。
徐鹤与她讲述起来。
“去溪头村,昨日...”
“什么,真是该死的,我也去!”杜丁香义愤填膺说道。
“好,我们走。”
人越多自然越好。
她快步朝家中走去,把布匹放到卧房,头也不回地出门。
几人翻过小山,在陈怜的带领下气势汹汹的朝陈老二家中走去。
溪头村民眼见情况不对,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
一个拿着菜篮子的妇人低声询问,“这不是陈老二家的养女吗?”
“是啊,听说她成亲了,今日或许是回门吧。”拿烟杆子抽烟的大爷回答。
“可...依我看来,不像啊。”
...
“女儿,你说我们是不是没事了?”刘氏坐在炕头询问自己的女儿。
昨日从家中回来后,那心就未停过,可谓是吃不好,睡不好。
如受惊的老鼠,生怕徐鹤带着衙役来找自己。
就连陈老二回来,都不敢与他讲。
“这都第二天了,说不定陈怜的婆婆,没事也说不定。”陈晓坐在炕头握住刘氏的手。
“或许吧。”
房间寂静一会儿...
刘氏望向院中的鸡圈,“要不我们把鸡宰了,安安心,定定神?”
“好,那便宰一只做汤。”
说着,刘氏来到厨房拿起刀,走到鸡圈旁。
徐鹤家的两只鸡仿佛感觉到了什么。
一阵咯咯直叫,缩在角落不敢动弹。
砰砰砰。
哐当。
敲门声响起,吓的刘氏的刀掉到脚边,差点砸到脚。
“谁...谁啊。”
陈晓惊疑不定地从屋中出来,握着刘氏的胳膊,脸色有些心虚与苍白。
砰砰砰。
敲门声更加急促起来。
“镇定一些,莫要被看出破绽。”
惊弓之鸟的两人深吸一口气,打开黑色木门...
第23章 讨公道
陈晓拉开门栓,映入眼帘的是一名身材健壮,皮肤黝黑,头发花白的农夫。
刘氏松了一口气,拍着略微起伏不定胸脯。
“原来是大哥,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我摘了些果子送过来给你。”
刘老大上下打量了母女俩,面带困惑,“为何你们如此紧张,是遇到事了吗?”
母女俩相视一瞧,随即刘氏捂着脸,哭鸣声响起。
“我那养女,前两日成婚,却不叫我这娘亲,你说这是什么理?”
闻言,刘老大大力拍门,发出一声巨响。
“岂有此理,真是不孝的白眼狼!”
“大哥,此事你莫要再管,我已将其养大成人,也不求什么回报。”
陈晓侧眸一抬,搭腔附和,“我娘待她如生母,不曾想,得到如此的回报,连成亲都未叫我们前去。”
这刘老二是个暴脾气,听完母女一唱一和的叙述,早已怒火中烧的想前去小溪村,去讨个说法。
林翠抓住他健壮有力的臂膀。
“大哥,不可,此事罢了,只要她能幸福,足矣。”
刘老大轻叹一声,走进屋中,“你啊,就是心软心善,吃了亏往肚里咽。”
刘氏倒着茶水缓缓开口,“哎,就当做个善事吧。”
蓦地,院中再次响起敲门声,吓得刘氏手一抖。
惊呼!
原来是那滚烫的茶水将手指浇的通红。
“你瞧瞧,小心一点吧。”刘老大无奈说着。
“娘,我前去开门。”
如今有大舅在这,自然是不怕徐鹤那厮。
陈晓拉开门拴,还没抬眼看。
啪的一声脆响。
那脸颊火辣辣的,被人扇了一巴掌。
她怒瞪一眼,只见陈怜站在前面,后面跟着数十人,气势汹汹的站在面前。
陈晓想慌忙后退。
不料。
又是一声脆响。
陈怜反手一巴掌朝她另一侧招呼。
可以说,陈晓的脸跟涂了腮红似的。
“你...你敢打我!”
只见陈晓朝陈怜身上扑去,被一旁的徐鹤猛踹一脚。
啊!
她捂着胸口,摔倒在地上。
屋中的刘氏和刘老大走了出来,满脸惊怒。
她发出尖锐的嘶吼,“陈怜,莫非你要造反不成!”
打了陈晓两巴掌后,心里的气消了许多,食指指着刘氏,横眉怒目的盯着她。
“呵,你昨日欺我婆婆,抢我们家的鸡,简直岂有此理,欺人太甚!”
刘氏将陈晓扶起,“你血口喷人,我何时偷你家鸡!”
“我血口喷人?”
“今日我家中的鸡是否还在你的鸡舍?”
“我家的鸡在脖子处涂了红色颜料,你可知?”
刘老大眼见形势不对,将母女二人护在身后呵斥道,“陈怜,你给我住嘴。”
陈怜撇撇嘴,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以前经常过来端着架子对她指指点点,或者动不动与刘氏一块斥责自己,对这所谓的大舅早已看透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