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一张口就是赔钱货、扫把星,妈妈只会指挥我干活,爸爸一对我说话就板着一张脸。有时候我就会想,我到底是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在哭丧着脸干什么呢?今天优优生日,看见你这个脸多晦气。」奶奶皱着脸训斥我,「不想在这儿待就上你屋里去。」爸爸妈妈什么话都没说,甚至没有看我一眼,只顾着给张宁优切蛋糕、夹菜。.........
又被打了之后,张宁优「嗷嗷」大叫:「奶奶!爸妈!张蒂安打我,她要打死我!」
奶奶气势汹汹地从房间里冲出来,也不问缘由,上来就帮着张宁优打我,爸妈也从房间里出来,冷眼看着。
我心中积攒多年的怨气终于在这一刻彻底地爆发。
「够了!」我挥开奶奶的手,沉声道,「我不是你的出气筒,不要动不动就打我。」
奶奶闻言一惊,随即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你长大了?翅膀硬了?你敢这样跟长辈说话。」
「我只是拿我的钱买的东西。」我上前抱了一堆零食,撞开张宁优说,「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什么你的东西,这个家就没有你的东西,都是你弟弟的!」奶奶上来就要伸手,「你要是不服气,你就给我滚!」
「你怎么跟你奶奶说话的?」我妈上前就拉扯我,随后要抢我怀里的东西,「这些都是给你弟弟的,你那么大了,都不知道让一下弟弟吗?」
我一下子躲开她说:「行,我知道你们都看我不顺眼,那我不碍你们的眼就是了。
「我搬到阁楼上去住,不打扰你们一家人。」
说罢我就准备去房间收拾东西。
我爸拦着我,皱眉用他惯用的指责语气说:「怎么,还不能说你两句了?
「出去上了几年大学,心越来越野了。」
「就是。」奶奶恶狠狠地冲我翻了个白眼,「就不该让她去上大学,早点儿找人嫁了,还能换点儿彩礼。」
「真是白眼狼,白养那么多年了。
「赶紧滚,看着就碍眼!」
又是一通指责下来,我深吸一口气,想到自己这么多年遭遇的种种,干不完的家事、给家里拿的钱,以及从来没受到过的公平对待。
最终我开口:「既然这样,我要走就别拦我了。」
我去收拾了一些必需品,带了一些食物,走的时候偷偷地拿了一把菜刀,又提了两个空水桶。
本来我还想再带一些食物,老太太撒泼骂街坚决不同意。
就算再迟钝,他们也知道现在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食物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们自然不肯给我。
但我肯定,我离开他们,会比在这个家里过得更好。
随后我打开门,在门口向楼梯下看了一眼。
很好,什么都没有。
我小心地向上走,楼上就是个阁楼。
就在这时,张宁优忽然对着楼下大叫一声,接着猛地关上门。
他的声音在楼道里回荡。
我听到下面传出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糟了!
四:
是丧尸!
我赶紧向上爬,只希望能比丧尸爬得更快一些。
幸好丧尸估计是从楼下几层爬上来的,在我打开楼道门进入天台的时候,丧尸刚到我家那一层。
等我关上楼道门的时候,丧尸猛地趴在了门上。
他那双泛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嘴里还发出低声的嘶吼。
我向后退了几步,赶紧找来东西堵住了门,顺带遮住了门上的透明玻璃。
剧烈的心跳让我一时间有些缓不过来,我坐在了一边重重地喘气。
张宁优!
我忍不住咬牙。
他就是故意的,他昨天晚上已经见过丧尸了,说他不知道丧尸有攻击力我说什么也不信。
他根本就是故意想害死我。
我从来没有任何对不起张宁优的地方,反而在父母、奶奶的管制下对他多加纵容。
我的纵容换来的只是他变本加厉的恶毒心思。
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不会再给他们任何害我的机会。
我站起身,打量着天台和那间小小的阁楼。
这里平常很少有人来,只有我晒衣服被子的时候会有人过来。
阁楼房间里有水管,还放着原来的旧沙发和一些杂物,我可以把里面的东西利用起来,做成救命的工具。
就在这个时候,我收到了张朵的回信。
丧尸爆发的时候她们一家正在家里的新别墅休假,家中吃的、喝的都有,小区里人很少,相对比较安全。
她更担心我的安全。
我把自己的情况简要地跟她说明之后,张朵给我发了一个拥抱的表情和一段话。
「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们一定会挺过去的。
「安安,我等着我们再见面的那一天。」
我心中一暖,回了一个:「会的。」
现在,我要考虑怎么活下去。
根据梦中的经验,我现在也算是身经百战了,只要有足够的食物和水,我相信我能在这个地方待很长时间。
我在阁楼的房间里找到了一些旧衣服、旧被子,几个花盆、破旧的电视机和冰箱,以及一些网线、铜丝、剪刀和工具箱之类的零星物品。
还有一把破旧的望远镜。
我把花盆搬到室外,准备有机会找些东西种在里面。
我看到角落里有一个脏拖把,利落地把拖把头卸下来,把剪刀用铜丝固定上去。
这样,一个简易的矛就做好了。
我顺手戳了几下,感觉还算可以。
现在我有了这个棍和刀,算是有了能用的武器。
我打开行李箱,发现里面的食物并不多,最多够我撑三四天,到时候没有东西吃我迟早会饿死。
至于那些家人,我压根儿都指望不上他们。
等我收拾完这些东西后,天也黑了下来。
我吃了两块饼干保存体力,躺在床上睡了。
明天还有更多的事情等着我。
这天半夜,我听到外面传来人的哀号和丧尸的叫唤。
我默默地捏紧了被子。
不要怕,无论如何,一定要活下去。
可我一个人要在这样的环境安全地活下去,哪有那么容易。
我有些迷茫,我觉得我这一辈子过得太累了。
从小爹不疼、娘不爱,奶奶偏心眼,一家子人就我一个人是多余的,偏偏我还要被他们用亲缘的纽带束缚着,被迫成为他们的佣人、出气筒、提款机。
我从来没有真正随心地自己活着。
伴随着丧尸的活跃叫声,我闭上了眼睛,开始思考自己未来的路。
要想活下去,我必须先解决一个关乎生命的大问题。
五:
为了活命,我得储存足够多的食物。
第二天一大早,我起床观察周围的情况。
我们是一个老小区,房子不多,而且比较低矮,我站在楼顶上,能看到下面大部分的情况。
外面能看到的地方游荡着四五只丧尸。
我知道,看不见的地方隐藏的危险更多。
小区外面就有一个小超市,里面存放着一定量的食物和水。
可是怎么出去,又怎么去超市,这成了一个大问题。
在梦里,我也曾经去过那间超市寻找物资,那时候超市门被砸了,里面的东西基本上都被拿得差不多了。
如果现在我想找到食物,安全一点的办法就是先在我们这栋楼搜索物资。
好在我家这栋楼位置最偏远,还是在角落里,相对而言丧尸会少一些。
我把自己全副武装,尤其是自己的脖子、脸和胳膊这一块儿,都包裹得严严实实。
接着我深吸一口气,小心地挪开了门口堆放的东西,透过玻璃窗向外看。
外面什么都没有,看来丧尸已经离开了。
我打开楼道门后又小心地把门关上,接着慢慢地下了楼梯,脚下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然而就当我刚到家门口时,一只丧尸似乎听到了我的脚步,猛地从楼下冲了上来。
这个丧尸我认识,他是我家楼下的邻居,一个性格急躁的中年男人。
他的脖子被咬了一口,露出血肉模糊的痕迹来,此时他正张着腥臭的嘴向我扑过来。
再跑到阁楼已经来不及了。
我心一横,直接用改造后的剪子捅进了丧尸的眼睛里。
杀丧尸就要快、准、狠,越是耽误时间,越可能会带来更大的危险。
我知道丧尸的弱点就是他们的大脑。
小说《末世阁楼》 末世阁楼第2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