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陈彦迟认识的第三年,我们终于要领证了。可没想到,他却说:“抱歉,我不能娶你。”这天之后,温舒白家破人亡。...
陈彦迟静静看了温舒白几秒,收起散落的钱后,从制服内侧里拿出一张律所的名片。
“去这个律所,有人会愿意接这个案子。”
这一刻,温舒白是真的不懂他了。
“陈彦迟,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决定,随你。”陈彦迟将名片放在桌子上,起身离开。
温舒白垂眸看着那张名片。
她不想要这份施舍,但又清楚的知道,海城没有一个律师会接这份官司。
陈彦迟给的这张名片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是父亲唯一的希望。
温舒白颤手拿起卡,只觉得心都被上面的鎏金字体烫了个洞。
疼的厉害。
一旁的沈执与都看在眼里:“真的要用吗?你还要信他吗?”
温舒白捏紧名片,摇了摇头:“我们去律所吧。”
“好。”沈执与应声。
两人走出餐馆,沿着江边往律所走。
自从温家出事之后,他们还是第一次有这样平静的时光。
沈执与看着温舒白消瘦的侧脸,轻声问:“你现在对陈彦迟……还喜欢吗?”
温舒白脚步微顿,自嘲的笑里充斥着苦涩:“我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现在只希望能保住父亲的命,不管要坐多少年的牢,哪怕无期,我都能接受。”
沈执与看着她强撑的模样,心疼的想搂她入怀。
最后,只是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嗯,不论多久,我陪你一直等。”
温舒白眼眶微热,思绪拉回到从前。
沈执与是温家资助的学生,养在温家,和她青梅竹马。
父亲一直把他当做女婿培养,每次温舒白犯错害怕被父亲训斥,沈执与都会主动分担。
如果陈彦迟没出现,她大概真的会如父亲希望的那样嫁给他。
可现在……没可能了。
半小时后,秦淮律所。
秦淮拿接过温舒白给的名片,上下打量她:“这可是陈彦迟第一次求我帮忙,你在他心里位置不低啊!”
温舒白愣了下,随即否认:“你误会了。”
秦淮不信,还想再探究些什么。
沈执与护在温舒白身前,接过了话题:“秦律师,温氏的案子你有几成把握?”
秦淮也正了神色:“温氏的案子情况复杂,我明天去海城公安申请探视,见到温世汉再说。”
温舒白忙问:“那我能和你一起去……”
话音未落,就被秦淮打断:“不能。”
温舒白呼吸一窒,眼里尽是失望和颓然。
沈执与看在眼里,郑重开口:“白白,我会想办法让你见到温董的。”
温舒白强撑起一抹笑。
又和秦淮交流了些案子的事,两人便起身离去。
不料刚出门,恰好遇见下班过来的陈彦迟。
对视间,他们不约而同挪开视线,擦肩而过。
走了两步之后,温舒白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执与哥,如果把欠款都还清,是不是就能让我爸减刑?”
沈执与也不确定,更何况温氏的欠款不是小数目,根本还不清。
但他不想打击温舒白:“或许有可能,要不回去问问?”
温舒白点了点头,两人又往回走。
不想还没到秦淮办公室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的交谈声。
“我看温小姐挺不错的,你老实说,你试过没有。”
陈彦迟语气随意淡然:“她主动过,我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这四个字如同一记耳光狠狠扇在温舒白心上。
她脸上血色瞬间褪去,只剩难堪。
“这个人渣!”
沈执与忍无可忍,踹开门冲进办公室:接着扬起拳头狠狠砸向陈彦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