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男朋友突然把我摇醒,他语气很冷,「你暗恋祁川?」我没反应过来,半天才回他,「是。」「多久了?」他死死盯着我。我没有隐瞒,「九年。」......
东西送到婚房后,望舒非要留下来陪我,让她男朋友先回去了。
「老实交代,韩雨杉呢?」大门一关她就发难了。
「他最近没回家。」我使劲抠着大拇指,借以缓解心中难堪,「他知道我喜欢祁川的事了。」
「祁川又咋了!」她翻了个白眼,「不准人谈恋爱还管人不动心,他以为他人民币呢,依我看韩雨杉那沙猪就是在找茬。」
我没说话。
因为我第一次跟韩雨杉相亲时,他就很直白地说想娶个没谈过恋爱的,否则免谈。
当时望舒在隔壁桌等我,听到这句话,对韩雨杉的好感直接降为零。
「南枝,你真不打算跟祁川表明心意?」她深深皱眉,「婚礼一办就再没反悔的机会了。」
「没必要。」我一口回绝。
祁川,这两个字囊括了我整个青春的求不得与意难平。
知道和他没可能后,我主动断了和他的一切联系。
韩雨杉虽然不是个完美情人,却是个合格的结婚对象。
这一年我也在他身上倾付了能付出的所有感情,现在更没必要做一些无谓挣扎了。
「我还是那句话:我不看好你跟韩雨杉。」望舒往后一仰,直直倒在沙发上,「跟他在一起后,你整个人死气沉沉都快变行尸走肉了,我不喜欢。」
我嘴角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让我越发冷淡的不是韩雨杉,而是我爱慕虚荣的父母。
他们貌合神离,这些年没有教会我爱人的能力,只教会我独挡四面风霜。
我潜意识里无比渴望爱,渴望被爱,更想要一个家。
而现在,我与我要的「家」仅仅几步之遥了。
「小枝枝,这婚你要是还想结就服个软,一辈子太长,冷战并不是长久之计。」望舒补了一句。
我看了眼装秀禾服的盒子,良久,轻轻点了下头。
自由恋爱结婚,走到一起是顺其自然,婚姻存续的基础是爱。
相亲结婚则是建立在物质基础上的等价交换,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更需要小心翼翼地经营维系。
这是让人无奈又无力的事实。
韩雨杉玩人间蒸发,我不知道他在哪儿,只能走迂回路线。
只是认识这一年来,我跟他的人脉圈从无交集,对他几乎是一问三不知。
我花了一个周末,终于打探到他公司地址。
周一上午的例会开到十二点半才结束。
吃午饭时我跟领导申请半天假,得益于我劳模的好形象,领导很爽快地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