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燃真的是你的男朋友吗?”......
陆燃拒绝那女孩子,拒绝得十分干脆利落。
那女孩子澄澈的眼睛里含着泪,要落不落,就那么我见犹怜地看着陆燃,可陆燃却一脸的不耐烦,直接无视她,搂着温时悦往行政楼里走。
那女孩子哭着喊了一声:“陆燃,你混蛋!”
陆燃猛地停住脚步,回过头,看着那女孩子的眼神特别的阴森寒凉。
他的声音也染上了寒意:“段忆娴,别没皮没脸地来招惹我。我特别讨厌那些倒贴我的女人,离我远点。”
他的话太伤人了。
段忆娴的眼泪像房檐上的雨水一样,啪嗒啪嗒地不停往下掉。
她只敢哭,不敢再骂陆燃了。
陆燃看着她烦,想要快点走,可温时悦却停在原地。
陆燃垂眸看她,神色一瞬间变得温柔了许多,他好像会变脸一样:“怎么了?”
温时悦秀眉微蹙,转身看了一眼哭得梨花带雨的段忆娴,说:“我觉得她的声音听着好熟悉啊,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陆燃闻言,眼底忽然变得晦暗不明,但只是一瞬间,他就隐藏了眼底所有的情绪。
他肯定了温时悦的直觉:“你熟悉她的声音并不奇怪。”
温时悦疑惑:“你在说什么?”
陆燃对她咧嘴笑了下:“没什么,我赶紧带你去报名。”
温时悦对段忆娴这号人实在没有一点记忆,所以她没纠结陆燃的话,转眼就把段忆娴拋在了脑后。
陆燃带她报好名之后,老师领着她认识新同学,体验课堂的时候,陆燃依然陪在她身边。
课间,陆燃去卫生间了,坐她旁边的女孩子秦瑶问她:“陆燃真的是你的男朋友吗?”
温时悦想说不是,但还没说出口,秦瑶就自顾自地说:“我都不敢想象拥有陆燃那样的男朋友,你会有多幸福?陆燃可是我见过最守男德的男人。”
“你知道吗?陆燃自从来学校的第一天,围在他身边的美女就没断过,可那些美女他愣是看都没看一眼,还特别凶地把人家都赶走了,所以现在在学校,你是唯一一个可以靠近陆燃的女人。”
“刚才上课的时候,我都看见了,陆燃的眼神就没离开过你,他看你的眼神都能拉丝了。”
温时悦抿着唇,没说话。
她觉得秦瑶说得太夸张了。
不过看陆燃对段忆娴那么嫌恶的态度,秦瑶好像没有说谎。
陆燃是真的喜欢她吗?
温时悦的心里还是不太确定。
她告诉自己别想这个了,反正她和陆燃约定好了,感情的事顺其自然,陆燃不会强迫她。
她还是好好上课吧。
下堂课要上《经济法》,温时悦把书本摆在了桌子上。
过了一会儿,陆燃回来了。
他像个大爷一样,瘫在椅子上,拿起她的《经济法》,漫不经心地翻看着。
“你不用上自己的课吗?”
“不用。我以后又不找工作,也不继承家产,上哪门子课?”
陆燃这话说得随意。
温时悦无言以对,觉得自己纯粹是吃饱了撑的,才会问他这么白痴的问题。
她从陆燃的手中把自己的书抽回来,眼睛看着黑板,等着上课。
上课铃声响起,老师走进教室,当温时悦看清楚老师的脸后,整个人都怔住了。
给她教《经济法》的老师怎么会是程十堰?
程十堰看到她好像也很意外。
但他只看了她一眼,就收回视线,开始上课。
陆燃很敏锐地觉察到了她和程十堰之间的异常,眸色蓦地一沉,但他有分寸,这是在课上,他静悄悄的,竟然在认真听课。
温时悦真的有理由怀疑他是不是来蹭课的?
一节五十分钟的课太漫长了。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
同学们陆陆续续涌出教室,到最后,教室里只剩下她,陆燃,还有程十堰。
程十堰看着她,颤声开口:“悦悦,好久不见。”
温时悦也想跟他说一句好久不见,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陆燃拽着来到了程十堰的面前。
陆燃把她搂得紧紧的,占有欲十足。
他在宣示主权:“温时悦是我的。”
他的样子很是霸道。
“陆燃,你别胡说八道,我和十堰……”
温时悦想解释,陆燃却一把把她拽出了教室,一路拽着她往校外走:“你以为我瞎,看不出来你们俩眉来眼去的吗?温时悦,原来你除了和我哥好过以外,还和那个程十堰有奸情?”
“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温时悦很无奈,却又觉得跟他解释那么多干什么。
陆燃说:“不管你们以前发生过什么,可往后程十堰要是敢觊觎你一下,我不会放过他。”
他说完,要带她去吃饭。
温时悦不去,催促他:“你赶紧帮我解决了沈砚修。”
陆燃去找沈砚修了。
今天没课了,温时悦准备回家。
她走到马路上,正要拦出租车,段忆娴抓住了她的手腕,红着眼问她:“你真的是陆燃的女朋友?你究竟有什么好?为什么陆燃喜欢你,而不喜欢我?”
这个问题温时悦还真不知道。
她看着段忆娴的眼神无比的真诚,丝毫没有一点点陆燃喜欢她的优越感。
她说:“这个答案我也想知道,你去问陆燃吧。你放开我,我要回家。”
段忆娴没绷住,哭出了声:“我真的很喜欢他,可他却那么羞辱我。”
男人对他不感兴趣的女人,的确挺狠的。
温时悦和段忆娴不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拿掉她拽着她手腕的手,随口说:“不如你换个男人喜欢吧,男人多的是。”
段忆娴仿佛一个贞洁烈女,大吼:“我不!我这一辈子只喜欢陆燃。我想把我的第一次给陆燃,我想嫁给陆燃。”
温时悦觉得这个女的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这些话你留着给陆燃说。”
温时悦赶紧跑了。
这种思想不正常的女人,还是远离得好,不然自己也会倒霉。
温时悦回到家,母亲问她在学校适应得怎么样?老师讲的课程能听懂吗?毕竟她以前是学艺术的,没接触过商学院的课程。
温时悦说一切都挺好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沈砚修登门拜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