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其他人连忙附和。我换上一身符合气质的橘色连衣裙,优雅转了个身应下来,“没问题,回头帮你们问问。”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我不敢再耽搁,挎上背包离开。宿舍门关上的刹那,隐约有冷嘲热讽的议论纷纷。“说得好听点是男朋友,实际上是个五十多岁的秃顶老头子。”......
从前我想不通,今儿我忽然明白了。
任杨越大约是个有妇之夫,既想外头开个野花,又想家中红旗不倒。找我这样长相平凡的女生最合适了,我就是孤男寡女和他共处一室,也只会被当成扫地的保姆。这也是我和他在一起这么久没遭人掌掴的原因。
情人忽然变成小三的心路历程很复杂,我觉着我得做点什么来证实自己的想法。
夜里趁任杨越睡熟后,我蹑手蹑脚爬起来。从客厅开始,任何有可能藏结婚证和户口本的地方都没能逃过我的摧残。
借着月色,我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
事实证明,气场这虚无缥缈的玩意儿确实是存在的。
当我忽然毛骨悚然,当我忽然寒气逼人,我知道,我背后站着的不是鬼,是任杨越。
“嘻——”我呲牙冲他笑。他裹着睡袍环胸而立,一副等我解释懒得发问的模样。而我很难和他解释大半夜撅着屁股趴在沙发底下的用意。
“今天是我们认识两周年纪念日。”长久的对峙后,我吞着口水艰难开口,“我给你准备了礼物,想找个地方藏起来给你一个惊喜。”
他挑了挑眉,不咸不淡地问,“什么礼物?”
都说了惊喜好吗?
“我想早上给你。”
任杨越掏出手机瞧了一眼,“现在还没过十二点,如果早上给就失去意义了。”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又是长久的对峙。任杨越老狐狸的称号果然名不虚传,我咬咬牙,“等我一下。”
我冲进卫生间,对着镜子剪下一撮头发,花五分钟编了个发结。感谢爹妈给了我双救苦救难的巧手!
我低着头羞答答,“这个……这个意思估计你也知道……我就不多说了……”说完我就窜进被窝做鸵鸟。
不知道任杨越此等生意人能否理解礼轻情意重。
背后忽然一暖,是任杨越将我环在怀里,柔软唇畔贴着我的后颈,“黎梨。”
他唤了我一声,我立马应,不知道他有什么吩咐。
可是他就这样搂着我睡着了。
我受宠若惊,非常。
任杨越永远是背对着我睡觉,我若是贴上来他一准儿把我踹开。看样子我的发结感动了任杨越,幸好我没有往里头掺腋毛。
我慢慢把身子拧过去,目光一寸寸在他脸上流连。他的睫毛浓而密,即使闭着眼的时候也几乎扫在我的脸上。
“转过去。”当我深陷男色不能自拔的时候,任杨越毫不留情地说,“二氧化碳都被我吸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