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姐姐,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碳火烧得通红,眼看着药丸要被烧毁殆尽,冬冬救命的药就要没有了!
几乎是一刻间,她没有丝毫犹豫,徒手便伸进滚烫的火炉中焦急的翻找药丸。
谢靳宴瞳孔微颤,情难自控的冲过来想要拦住她。
“姜绵绵!你疯了?!”
可她却不管不顾,已经将那枚药丸给捞了出来。
原本白皙的手,被炭火烧得泛红,手指上触碰到炭火的位置,几乎血肉模糊。
“谢陛下,贵妃娘娘赐药!”
她如获至宝,跪下朝谢靳宴重重磕了个头,而后拿着药一路狂奔而去。
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谢靳宴眸中似乎闪过一抹痛意,姜清玥见状忙伸手勾住谢靳宴的胳膊。
“陛下,我当真不是故意的。”
“只是没想到,姐姐对她和二皇子生的那个孽种会这么在意,为了他,甚至甘愿毁了自己弹琴的手。”
是啊。
他怎么忘了。
孽种!那是她和别人生的孽种!
谢靳宴的手不自觉握成拳,那眸中的不忍也在片刻间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浓郁的恨意。回到别宫,姜绵绵紧张的冲到床边,抱起生病的冬冬,将手中的药,小心翼翼的喂到了他的嘴里。
她的冬冬已经病了整整一个月,这些日子,谢靳宴不让太医来看,她求了好久,才求来给奴才们看病的御医给他诊脉。
冬冬睁开眼睛,看着姜绵绵受伤的手,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心疼得便要落下泪来。
冬冬伸手将她的手掌捧在胸口,嘟起嘴唇轻轻的吹。
“娘亲不哭,冬冬呼呼。”
姜绵绵紧紧将他搂住,“有冬冬呼呼,娘亲的手就不疼了……”
姜绵绵一颗心都要被融化了,这些年,如果不是冬冬陪在自己身边,她真不知道要如何度过。
冬冬才不到五岁,却无比懂事,受了委屈也不哭闹,即便生病了,再难受也只自己咬着被子轻轻的哼。
他越是这样,姜绵绵就越心疼他。
喂了药,冬冬很快便睡了过去。
只是不知道为何,到了夜里,他又发起高烧来。
在姜绵绵起身给他喂水的时候,他竟然咳出血来。
之前他只是病殃殃的没有力气,怎么如今病情反倒是更严重起来。
难道,是药有问题?
姜绵绵连忙冲到铜雀台,姜清玥卸了钗环,正要就寝,见到她出现,美艳的脸上佯装出震惊。
“呀,姐姐,我忘了告诉你了,方才我把药给错了,一不小心给了血气上涌的补药,想必冬冬这么小,吃了会受不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