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业拉住我的手腕试图将我拽停,又不敢太用力,跟着我一路下楼。
我们都看见,那个白色的身影从二楼翩然而落,像失去生命的蝴蝶。
心跳好像静止了,周遭都失去了颜色。
唯独沈业还在动。
他疯狂地冲过去,脸色一片惨白。
赵施晚被医生护士带了进去,沈业紧紧跟着。
他看了一眼还在原地的我,眼神冰冷刺骨,一刀劈进我的心脏深处。
他薄唇抿得很紧,明明什么也没说。
我却看懂了。
晚晚要是出事,你也得完。
失去的温度慢慢回笼,我动了动身子,往医院里走。
沈业瞥了我一眼又收回视线,腻烦道:滚,她不想看见你。
刚刚的一切充斥着我的大脑,拉扯着我的神经。
本就虚弱的身体崩到极点。
视线变得模糊,我来不及踩刹车,只感觉到处都是血。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小腹仿佛被剐了一层,绞痛到我凄惨地喊了出来。
周栀,怎么了?医生,医生,她醒了!沈业不知道守了多久,眼睛一片血红。
医生赶来为我挂了止痛消炎的药。
实在忍不住再打镇静剂。沈业轻轻抚摸着我的发顶,眸光晦涩。
孩子呢?
他沉默了很久。
我忍不住大声又质问了一遍。
老婆,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喉头被卡住,我痛苦地呜咽起来,哭声十分古怪。
模糊的视线里,可以看到沈业握拳低头守在一旁,神情居然是和我一样的痛苦。
等我终于冷静,沈业才开口。
他握着我的手,轻声道歉并解释事情的始末。
暴雨那晚赵施晚从医院出来找他,却虚弱昏倒。
等她一醒过来,就可怜地祈求沈业听她解释。
当年追债的男人带着一群人去她家,拿着刀要砍断她爸的手。
她爸崩溃之下,卖女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