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妍在听完徐斯言的话之后，脸色依旧没有什么变化，道：“原来我利用了你。”

“原本没觉得，不过一切都太巧了，你带我回家，薄烨就来了。”徐斯言的手顺着她的下巴往下滑，触及禁地，就被拨开了，他慢条斯理的说，“不过没关系，哪怕你利用我，也无所谓，我心甘情愿，只不过我得收点利息。”

何欢妍淡淡说：“我没你想的那样厉害，你可以看我聊天记录，我设计你和他，也得事先通知他，我并没有跟他联系过。”

徐斯言诚恳的说：“欢妍，我跟你是一伙的，你对我坦诚点不好吗？”

“没有的事，要怎么坦诚？”何欢妍态度突然冷淡了下去，“你走吧。”

徐斯言今天根本就没有走的打算。

“徐同学，看来你并不了解我。”何欢妍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起了身，朝外头走了出去。

徐斯言是看见她眼底的失望的，那失望也不像是伪装，他皱了皱眉，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判断错了。

即便这两天发生的事，很像布好的局。

何欢妍一开始刻意在他面前抽烟，让他心疼，知道她跟薄烨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所以他开始频繁找她，然后是今天，她喝了酒，给了她邀请他留下来的理由，再之后便是薄烨上门。

徐斯言还是不太愿意相信何欢妍。

但是几分钟之后，他到底是叹了口气，从床上爬了起来，朝何欢妍追了过去。

片刻后，他看见她坐在楼梯的台阶上抽烟。

烟跟何欢妍实在是太不搭了，他到底是忍不住，上去把她嘴里的烟抢了过来，丢进了垃圾桶。

“别抽了，是我不该什么都往阴谋论想。”徐斯言道歉说。

何欢妍莞尔，浅笑道：“不怪你，确实过于巧合了。”

“这里风大，欢妍，我们回去吧。”

何欢妍说：“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徐斯言妥协道：“我回家，你回屋子里待着，晚上真的风大。”

何欢妍便没有拒绝，只是徐斯言发现她跟他说再见的时候，跟前两天不太一样，带着说不出来的距离感。

第二天他微信联系何欢妍时，她的回复就显得冷淡了很多。

徐斯言有些烦躁，在办公室看见她没有回消息时，有些失望的捏了捏眉心。

叶晨曦进来时，就看见他脸色不太好看。

“徐总，我来送文件。”

徐斯言看了看她，随口问道：“昨晚你跟欢妍聊了什么？”

“就是一些有关感情的小事，我问她在一段关系当中最在意什么，她说是信任。”叶晨曦道。

这一句话，却让徐斯言脸色变了。

他昨晚确实算是怀疑她了，所以何欢妍今天就变得冷淡了不少。

正想着，他的手机响了一下，是何欢妍进来的消息：【不用了。】

半个小时前，他约她吃饭。她现在回他不用了。

徐斯言昨天和何欢妍差点发生什么，这会儿满脑子都还是她的身体，本身男女之间，最有诱惑力的就是性吸引，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居然有点着魔，没心情冷静下来处理文件。

何欢妍一不理他，那种烦躁就更加明显。

徐斯言在下班时候索性直接道：【我想见见你。去你公寓等你？】

何欢妍没有回。

徐斯言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

何欢妍躺在床上的时候，再次收到徐斯言的消息：【下来。】

她起身从窗户往下一看，徐斯言的车正停在何家别墅门口。

何欢妍穿着睡衣下了楼，说：“怎么过来了？“

徐斯言不动神色道：“故意不回我消息？”

何欢妍沉默片刻。道：“我们还是别联系的你们频繁，即便你跟我在一起，外头的人知道，也不好听。”

徐斯言看了她片刻，却突然猛地把她给抱住了。

何欢妍没有挣扎，只是跟他讲道理说：“你别这样，周围都是同个圈子里的。”

“看见了又怎么样？”他风轻云淡的说。

何欢妍是视线在不远处那辆眼熟的的车子略过，车子在她楼底下停了很久，这会儿却开走了。

她沉默了半晌，才跟徐斯言说：“所以你是想追求我？“

“不然？“他眼底终于染上了几分笑意。

“你的追求太强硬了，我不喜欢，你迫切的想要一个结果，这让我很排斥。大晚上的，你不在意人家看见，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会怎么说我？“何欢妍看着他说，”人家会觉得，是我勾引你，而不会觉得是你大晚上自己擅自做主非要来找我。“

她说完话，又平静的补充了一句，“你和薄烨，其实并没有区别。“

她转身往回走去。

徐斯言脸色并不好，但是没有追上去，只诚恳道：“抱歉，我没有考虑到你。“

何欢妍的话很对，舆论的压力，明显对女性更加不友好。

他看着她回了家，抿着唇看了她一会儿，很快就离开了。微信上又给她道了歉。

何欢妍这个晚上有些失眠，却醒得早，也许是因为心里记着，跟薄烨离婚的事。

她并没有跟薄烨约定什么时候去民政局，而是早早就去了，她看见无数的恋人，此刻都是背对背坐着，仿佛水火不容，有不共戴天之仇。

何欢妍一个人形单影只，倒是让周围的人多看了她两眼。

她等了很久，才等来薄烨，看见他收伞的动作，才知道外头下雨了。他一抬头就看见她了，却不再像之前那样，一见到她就走向她，而是一个人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着，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

薄烨冷淡下来的时候，那是真的挺冷的，不好相处那种。

他们不仅仅是背对背，直接隔了很远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