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国经济不发达,尤其医疗资源严重短缺。
于是海国向全球发起救援,希望能帮助他们渡过难关。
而他们医院是在支援的第一梯队!
第一中心医院火速召开大会,大家全都坐在会议厅里,面色凝重。
院长沉重讲话:“海国的感染人数还在急剧上涨,情况很严重也很危险,但危难当前,医务人员义不容辞。”
话落,沈晓溪父亲,沈耀华郑重举手站起。
“院长,我自愿参加救援,我参与过几次重大救援,我有经验。”
沈晓溪一怔,还没等她反应,坐落在各处的医生和护士纷纷起身。
“让我去,我比沈主任年轻,更应该去。”
“我申请参加支援,我的朋友在那里,我要去救他们!”
……
喊话一句比一句振奋人心,每个人脸上都无比郑重。
沈晓溪看到这场面,感动和敬意交织,心中升起无限感慨。
院长也站起来,庄严的看过每个人的脸庞,并宣布请战支援的人,回去准备一天即刻出发。
散会后,赵媛媛在大门口,找到傅义清。
她斟酌开口:“傅医生,我刚看到你也站起来了,你是也参加支援了吗?”
傅义清皱了下眉,随即清冷摇头:“我是准备去,但院长不赞同,说我得留下来把控医院的正常运行。”
赵媛媛的担忧消散不见,眉眼间亦是一片明朗。
等他们走后,沈晓溪才从门后走出来。
刚刚赵媛媛眼里的担心,她看得一清二楚,那是只会对心上人才有的心意。
沈晓溪心尖一涩,感觉心脏传来阵阵钝痛。
优秀耀眼的傅义清,身边永远不缺关心他的人。
自己的位置,早晚都得腾出来的吧。
沈晓溪之后找到了护士长,要求报名参加支援。
护士长很惊讶:“你老公和爸爸都同意你去?”
沈晓溪一滞,想起方才傅义清的事情,将眼底的痛色小心敛起。
“我怕爸爸担心,没有告诉他。”
模棱两可的话,让护士长以为傅义清知道这件事,便将沈晓溪的名字登记了上去。
随后,护士长递过去一封信纸,不忍开口。
“这是院里发的,说用来给志愿者写遗书的。”
沈晓溪一愣,伸手缓缓接过。
遗书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也说明此次救援,真的非常危险。
天台上,沈晓溪展开信封。
还没执笔,两颗豆大的泪珠就啪嗒滴在信纸上。
沈晓溪写了两份遗书,一封给父亲,之后要交给了护士长。
另一份,说是遗书,其实是对傅义清想说的话。
可是要落笔的时候,她又不知道写些什么。
这四年的婚姻好像没有给他和她留下多么刻骨铭心的故事。
最后,她只能写道:“傅义清,我此生唯一的爱人,祝你以后幸福。”
等写完,她将信纸紧紧抵在心脏的位置,任由眼泪滑落,沾湿了纸张的一角。
救援队伍出发后的当天下午,护士长将一沓信封放在傅义清桌前。
“傅医生,这是所有救援人员的遗书。”
傅义清头也没抬:“你先保管吧,等他们平安回来后,再全部还给他们。”
护士长又拿走了这一叠遗书。
自始至终,傅义清都没有发现,其中有一份遗书上写着沈晓溪的名字。
……
承载沈晓溪他们的飞机,在第二天准时抵达海国。
海国的情况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严重,医院里面的条件非常贫瘠,到处都是感染的病人,甚至好多当地的医务人员也染上了病毒。
沈晓溪他们在登机之前就已穿戴好防护服,一下飞机后,他们迅速投入战斗。
这一忙,就是连续小半月的连轴转。
某天,累得腰酸背痛的沈晓溪,趁着换人的间隙,到休息室休息。
路过的医生,见沈晓溪肉眼可见的疲态,好心问道:“我看你昨天只躺了两个小时,要不要帮你申请吊个葡萄糖?”
沈晓溪的头晕乎乎的。
她摆了摆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用,我就是刚流产,有点累,躺一会就好。”
医生怪异地看了她一眼,但最后什么也没说,离开了。
沈晓溪休息了一会儿,又准备去工作了。
她刚关上门转身,突然迎面一个狰狞的男人,对着她脸上的口罩猛的扑过来。
沈晓溪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口罩就被瞬间扯落。
她惊慌抬头,这才注意到男人背后,一群医护人员追上来。
并大喊着:“快带上口罩,那男人是携带者!”
沈晓溪急忙拉上口罩,与此同时,她脑中嗡鸣一响。
突然的耳鸣,让她动作慢了一瞬。
就在这时,面前的男人突然面露痛色,喷了沈晓溪一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