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一片山林中。
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带着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子,无比紧张的躲在一片灌木丛中。
中年妇女正是万依青,年轻女子是她的女儿,叫项碧蓝。
“碧蓝,你别管我了,你自己快跑,那些人很快就会追上来。”万依青脸色苍白的说道,她受了伤,后背被划了一刀,鲜血直流,现在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已经没有力气逃跑了。
项碧蓝哭着摇头:“不,妈,我就算死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不行,你是项家唯一的骨血,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爸爸?”
“可是......”
可是就在这时。
“唰唰唰——”
人影闪动。
十几个黑衣蒙面人,仿佛从天而降,将母女俩团团包围。
一人阴恻恻的声音道:“你们俩,一个都跑不了,抓回去!”
万依青大叫道:“你们放了我女儿,放了我女儿,不然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们。”
“由不得你!”
那人说完,直接动手朝万依青抓去。
可就在这时,眼前一花。
一个男人突然出现,落在万依青的前面,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腕。
来者,正是陈言。
幸亏,赶上了。
那人一愣,当即喝道:“你是谁?放手!”
“咔嚓!”
黑衣男人只觉手腕一痛,就这么轻易的被捏成了麻花,下一秒,他才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你,你到底是谁?你敢捏断我的手?知道我们是谁吗?”
陈言问道:“好啊,你告诉我,你们是谁?”
黑衣男人一下愣住了。
他们蒙着脸,就是不想被认出来,哪能真的说?
“不愿意说,那就永远别说了!”
“铛!”
陈言看似随意一指敲在男人的额头上,竟发出金铁铮鸣的声音。
黑衣蒙面人直接仰天摔倒,再也没能爬起来。
“谁来告诉我?”
剩下十几个黑衣人,对视一眼。
下一秒,每个人都从身上拔出匕首。
“一起上!”
“做了他!”
陈言面不改色,神态悠然。
万依青和项碧蓝却看得心惊肉跳,脸色发白。
正在这时。
“呯呯呯——”
一阵密集的枪响。
十几名黑衣蒙面人,眨眼间倒了一地。
紧接着,从身后快速冲上来一群荷枪实弹,全副武装的人员,正是江州龙牙的特殊行动组,领队的是江州龙牙百夫长,卫泰。
“大人,您没事吧?”卫泰冲到陈言身边,一脸紧张恭敬的问道。
“你觉得我会有事吗?”陈言看了看一地尸体,没好气的说道,全死光了,我找谁问话去?
万依青和项碧蓝眼睁睁看到这么多人被打死,直接吓晕了过去。
......
下午两点。
万依青才从昏迷中醒过来。
醒来发现,之前从歹徒手里救下自己的青年,正直挺挺的坐在自己面前。
“啊,大人,多谢大人救命之恩!”万依青想爬起来,虽然她不知道陈言是什么身份,但昏迷前曾听到过卫泰叫他大人。
“别动,你的伤口缝合不久。”
“谢......谢谢!”
陈言开门见山:“我有一件事想问你,你是否还记得陈宜民和韩玉?”
万依青愣了一下:“他们......他们不是早就失踪了吗?难道,找到了?”
陈言直直的盯着她:“没有!但我听说你之前跟韩玉有点交情,他们当年去九天国际也是受到你的邀请,但从那之后他们就失踪了!你,应该知道一些信息吧?”
“我不知道,我知道的当年全都说过了。”她的神情有点慌乱。
“我要你现在亲口再说一遍。”
“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他们的儿子。”
“啊......”
“你最好把知道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我,我不想对你用强。”
陈言一直盯着她的面部表情,从她刚才的微表情中,可以看出她一定隐瞒了什么。
五分钟后,万依青承受不住陈言庞大的精神威压,终于开口:“是......是九爷!当年你的父母是被九爷带走的,然后......就失踪了,别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陈言面沉如水,眼神却凌厉如刀:“谁是九爷?你当年为什么不说实话?”
万依青流着眼泪道:“我不敢说啊......九爷是江州地下世界的皇帝,手下有上万小弟,势力庞大,我要说出来,我......我们全家都要没命的啊!”
陈言眼中杀意一闪而过。
“那你现在怎么回事,是谁要抓你们?”
“可能......可能也是九爷。”
“为什么?”
“我......我猜的,我想不出来还有谁。”
陈言点头:“好,你这件事官方会帮你查!这几天也会有人二十四小时保护你们母女俩。”
走出病房。
陈言身上一股实质性的煞气,如血龙盘旋,直冲九霄。
下一刻。
他拨出电话:“金毛,给我查一个人,江州地下皇帝,号称九爷,一小时内,我要知道他在哪里。”
可是,一个小时后。
金毛狗王打来电话:“老大,这个九爷行事诡秘,狡兔三窟,好像不止江州地下皇帝这么简单,一下子我还真找不出他在哪;不过,他有个儿子叫白知画,人称九公子,今晚六点,在香格里拉组织一场商业酒会,要不要把他抓来?”
陈言道:“我亲自去!”
......
转眼就到了晚上六点。
陈言施施然走进香格里拉大酒店,门口检查邀请函的保安,突然之间脑袋一片空白,好像没看见陈言这么一个大活人似的。
里面富丽堂皇,宾客云集。
每一个都盛装打扮,男的绅士,女的优雅。
陈言一身简单的休闲装,却显得有点另类了。
冷不丁的,前面突然冒出个人来:“陈言?你怎么也在这里?你怎么进来的?”
这人正是王雅舒,一脸的审视和怀疑,好像他是这里的一颗老鼠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