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脸可怜,哀求道:“长公主殿下,求您放过傅郎,傅郎是无心之失,您要是生气,想打就打我吧!”
这就是傅逸骁心上的那束白月光白聆歌!
她看着弱柳扶风,处处委屈,可在背后,她早露出噬人的獠牙,将自己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被按住的傅逸骁没想到白聆歌来了,他着急道:“聆歌,你乖乖的,快回去,你斗不过这个毒妇的!”
“不,傅郎,我不能让长公主打你!都是因为我,才让长公主生气的,长公主打我就好了!”
她嘲讽的看着白聆歌,仿佛在看一个拙劣的戏子在演戏。
瞧着白聆歌扑在傅逸骁身上,沈曼吟冷笑,“既然白姑娘这么心疼驸马,那本宫就成全你,让你替驸马挨这四十板子。”
这个时候白聆歌怕是已经怀了傅逸骁的孩子,这四十板,傅逸骁敢让她挨吗?
沈曼吟话音刚落,亲卫们就按住了白聆歌。
白聆歌怔住,她没想到沈曼吟当真敢在傅逸骁面前打她板子,她以前不是最在乎傅郎对她的看法吗?
怔然之后,她立马哀求地看向傅逸骁。
白聆歌可是刚刚被诊断出来怀了身孕,哪里能吃板子,此刻傅逸骁对沈曼吟恨极,怒喝道:“沈曼吟,你敢打聆歌,我傅某和你没完!”
沈曼吟在心里嗤笑,前世,他们那么折磨她,不用他说,她也不会放过他们!
“行刑!”沈曼吟冷冷红唇里吐出这两个字。
眼看板子就要落到白聆歌身上,情急之下,傅逸骁挡住了板子,于是重重的板子都落到了傅逸骁的身上。
傅逸骁把白聆歌护在身下,咬牙憎恶地看向沈曼吟。
沈曼吟背对着傅逸骁,根本就不看他,彻底忽略傅逸骁的眼神。
大侍女瑞禾不想长公主殿下被这场面污了眼睛,提醒道:“殿下,奴婢扶您进去休息吧。”
沈曼吟微微摇头。
还有人没有登场呢,她现在休息还早了点。
果然,板子才打了一半,院门口匆匆进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位华贵的中年夫人,身边跟着两名少女,一名少女打扮华奢,另一名少女只穿着普通的家常衣裙,身后簇拥着好些婆子丫鬟。
这中年贵妇不是别人,正是傅逸骁的母亲,沈曼吟的婆母傅夫人。
傅夫人一看傅逸骁被按在地上打板子,脸色瞬间变了变,随即又顷刻调整了表情,快步来到了沈曼吟身边。
傅夫人对沈曼吟慈爱又担忧的道:“曼吟,逸骁怎么惹你生气了,你告诉娘,娘立刻就让人教训他,哪里用得着你出手,你知道的,娘一直都站在你这边。”
说完就朝着打板子的亲卫挥了挥手,让他们暂时停下,可亲卫们都是沈曼吟的人,没有沈曼吟的命令,他们看都不看一眼傅夫人。
傅夫人见此,眸色沉了沉。
听了傅夫人这番“诚恳维护她”的话,沈曼吟都要冷笑出声了。
站在她这边?
她这好婆母是如何说得出口的!
站在她这边,傅逸骁会三年不与她圆房?会与白聆歌珠胎暗结?傅家人会在外各种打着她的旗号作恶多端?吃她的用她的,还明里暗里挑拨她与皇弟的关系,让她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沈曼吟扫了一眼面前的傅夫人,傅夫人头上戴的垒金丝宝石步摇是她陪嫁里的首饰,身上新做的衣裙布料也是皇弟送给她的贡缎。
她与皇弟自幼失母,前世,进了傅府后,傅夫人就是用这种慈母面具将她哄骗了去,直到后来皇弟失去皇位,傅夫人才在她面前露出真面目!
沈曼吟冷声道:“哦?傅夫人要帮本宫教训驸马?好!本宫与驸马的孩子还没出生,白聆歌却怀有身孕,傅夫人要怎么处置?”
傅夫人在旁一直观察着沈曼吟,她很快发现沈曼吟对她没有了孺慕的神情,眉头微皱。而后又听到沈曼吟不再叫她娘,而是唤她傅夫人,随后又知道了白聆歌怀孕的事,她心中惊讶万分。
可傅夫人很快掩饰了她惊讶的表情,愤慨的看向儿子和白聆歌,“还有这事!岂有此理!”
说着傅夫人就要拉沈曼吟的手,被沈曼吟巧妙地躲了过去,她有些讪讪道:“曼吟,是娘的错,没有教好逸骁,你放心,娘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接下来,娘让逸骁每日都来你这陪你,弥补过错。”
傅逸骁正在旁边被打板子,疼的满头大汗,嘴唇发白,听到母亲的话,愤怒的看向母亲。
华服少女气愤地冲上来,讽刺道:“沈曼吟,你也不想想为什么哥哥宁愿要白聆歌也不要你,还有脸让娘亲给你收拾烂摊子!”
这华服少女是傅逸骁的亲妹妹傅雨菲,不管沈曼吟做什么,她总要在旁嘲讽两句,更可恨的是,傅夫人和傅逸骁明明知道她的恶劣性格,却在沈曼吟面前每每纵容她。
沈曼吟冷着脸看向瑞禾,瑞禾第一时间明白了公主的意思。
她朝前走了两步,到了傅雨菲的面前,一巴掌甩在了傅雨菲的脸上,“长公主殿下的名讳岂是你一个小辈能直呼的!目无尊长,这一巴掌是长公主给你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