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那条短信时,我正躺在床上蜷缩着身体,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我只看了一眼,就翻转手机,重新将头埋进被子里。
我知道是谁用了裴期的手机发来的短信。
他的小助理周婉。
这并不是第一次了。
裴期向来不喜欢旁人动他私人物品,却屡屡在周婉身上破例。
我在深夜等他回家时。
周婉会给我发来他醉酒的照片,告诉我裴期喝醉了,不方便接我的电话。
我出门在外遇到暴雨时。
她会帮开车的裴期接听电话,用无辜又单纯的口吻和我道歉,说她最近好像被人尾随了,裴期不放心,所以要先送她回家。
现如今,在这个我难受至极的夜里,我的丈夫正在陪着其他女人,给她煮红糖水。
我死死摁住钝痛的胃部,只觉得讽刺又悲凉。
一抹湿润从眼角滑落,又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