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姜绵绵心急如焚,她苦苦哀求。
“让我进去见一见陛下吧,我真的有急事要见陛下。”
那太监冷冷扫了她一眼,尖细的嗓音带着嘲讽。
“你就是要死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看到了吗?如今里屋那位娘娘,才是陛下心尖上的人,她感染了风寒,陛下正忙着给她喂药,她的事,才是一顶一的大事!”
姜绵绵心急如焚,只能跪在门口,透过殿门,眼睁睁看着谢靳宴神情温柔的一勺一勺将药喂到她的嘴里。
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他曾经也这样喂自己吃过药。
她虽出身高门,可爹娘素来喜欢妹妹,从未给过她片刻关爱,生病了也从来没有给自己喂过药。
每每生病,都是他,温柔的拿来蜜饯塞到她的嘴里,像哄着一个孩子般将她抱在怀中。
“绵绵,乖乖喝药,等你病好了,孤带你去城外骑马,还有你喜欢吃的冰糖葫芦,孤都给你买下来。”
“快好起来好不好,看着你受罪的模样,孤真恨不得替你疼。”
那一刻起,她便立誓,这一生,她都要好好爱着眼前人。
在他冒雨站在姜府门外求见她时,整整三天,她的心都疼得仿佛被人生生撕裂开来。
疼,太疼了。
可为了能让他活下来,她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呢?
雪洒落在脸上凉丝丝的,她早就已经冻得没有知觉,只是跪在地上,白着脸看着屋内两人。
不知过去多久,在她快要昏倒过去时,谢靳宴终于让人将她叫了进来。
屋内的暖意袭来,她终于清醒过来。
谢靳宴一袭龙袍,身长玉立,可看向她时,却再无往日爱意。
他冷笑着一步一步的逼近,修长的手指,冷冷的掐住她的脖子。
“姜绵绵,为了你和谢予赫的那个孽种,你可真豁得出去。”
她忍住心中的痛意,苦苦哀求。
“陛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只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滚烫的泪珠落在他的手背,让他眉头顿时拧成一个川字,他厌恶的将她甩开。
“姜绵绵,你可曾后悔过当日的选择。”
姜绵绵重重摔在地上。
她想告诉他,不是他想的那样,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变过心。
可榻上的姜清玥忽然在此时咳嗽了几声,她有气无力的看向谢靳宴。
“陛下,算了,别为难姐姐了。”
说完她从身边的盒子里,掏出药丸,作势要递到她的手中。
“姐姐,这是能治冬冬病的药,你来拿吧。”
姜绵绵连忙起身,如同见到救命稻草一般扑了过去。
可还不等姜绵绵伸手,姜清玥却忽然手一抖,顷刻间,那唯一的药丸,便这样直接落入了燃烧着的炭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