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新辉脸色骤沉的将她直接推开。
余春夏刚站稳,就急忙解释:“新辉,我从没答应过许俊伟……”
许俊伟是粮食局局长的独子,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没半点墨水。
她怎么会喜欢这样的男人,就算之前求他帮过忙。
可她也从没做让他误会的事,这人怎么突然来说这些话……
可周新辉幽深的目光里只剩冷冽。
敲门声还在不断地响着。
余春夏心慌意乱,连忙推开门和许俊伟对峙:“许俊伟,你别胡说,我什么时候答应要跟你一起走了。”
许俊伟却一副了然的样子:“之前小树林里的时候,你不都答应我了吗,春夏你别怕,我打听过了,周团长今晚值班不回来,你只管收拾东西跟我走。”
“你的下半辈子,我一定对你负责到底。”
“你……”余春夏气的说不出话来。
她只觉自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偏偏这时许俊伟还把火车票硬塞她手上:“春夏,无论多晚我都等你。”
说完人就走了。
余春夏关上门回头,就对上周新辉冷嘲的眼。
他捏着军装的手臂青筋暴起:“连我今晚值班都打探清楚了,余春夏,我真是小看你了!”
语气似冰,冻得余春夏心头一滞。
“我真没有……”
可周新辉那双好不容易柔化的黑眸,此刻又变得毫无温度。
‘嘭’的一声,周新辉摔门离开。
余春夏委屈压得双眼通红,忍不住追出去问:“周新辉,我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真的相信我,我真的会变好!”
可周新辉,头也没回。
余春夏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才打起精神,去接两个孩子放学。
余春夏想去提儿子肩膀上军绿色的背书袋:“小昊喜欢上幼儿园吗?有没有认识朋友?”
周昊飞却躲过她伸出的手:“不喜欢。”
周心甜咬了一口苹果嘟囔:“他们嫌哥哥表情凶,不和哥哥玩。”
听到儿子被孤立,余春夏心中更加愧疚。
都怪自己之前疏忽了儿子的身心健康,这才导致了儿子性子孤僻又谁都不信的性格。
她柔声安慰:“小昊,交朋友要主动一点,明天你试试用自己擅长的方式和大家打招呼。”
周昊飞似懂非懂:“擅长的方式?真的吗?”
余春夏暖心点头。
第二天,余春夏将孩子送去学校后,发现周新辉还没回来。
她拿上保温盒,径直朝军区走去,想主动向周新辉道歉。
军区的警卫员认识余春夏,很快就带她去了周新辉的办公室。
“嫂子,周团长这会还在训练场培训,你坐在这里等会。”
余春夏微笑点头:“好,谢谢你。”
余春夏打量着办公室,这里整洁干净,桌上的搪瓷缸子和钢笔都摆放的井井有条。
就像周新辉的为人,严谨又有责任心。
余春夏把保温盒里白粥、小笼包刚放在桌上,就见周新辉披着汗巾回来了。
她赶紧把碗筷递过去:“我亲手做的,你尝尝。”
她昨晚没去火车站?
周新辉诧异一瞬又很快恢复冷漠。
他看也没看桌上的早餐,径直走向办公椅:“你要是想拿了离婚证再离开,走得轻松,我同意,不用在这里献殷勤。”
余春夏赶紧摆手解释:“不是,我不离婚,也不走。”
周新辉冷峻的脸上满是狐疑。
见他不信,余春夏连忙拿出早已被撕碎的火车票:“新辉,你相信我,我真的是真心悔过。”
周新辉凝着桌上撕成碎片的票,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觉的交握又松开。
“你回去吧!”
余春夏扣了扣身上的挎包,小心翼翼的问:“那你今晚会回家的吧?”
周新辉正要点头。
门外却传来慌乱的脚步声,接着警卫兵喘着气冲进来。
“团长,刚才幼儿园来电话,说您儿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