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稍顿片刻,她将包放好,脱掉外套,语气如同往常,“来替桑月月要说法的?”
不然她想不到霍耘现在还有什么理由能往她这来。
霍耘抬眼,不答反问:“怎么才回来?”
温知为了修改好桑月月的那份报表,比平时晚了半小时才下班。
她倒了杯热水,想散散身上的冷意。
霍耘依旧看着她,他在沙发上坐着,长腿随意舒展,散漫的如同这个家的主人一样。
温知说:“加了会班,外面又在下雨,就晚了些。”
“你对桑月月不太满意。”霍耘眉尾动了下,他说的也肯定。
温知抿了口热水,身上顿时舒服许多,她没多大兴致和霍耘讨论桑月月,“你满意不就行了,我的态度重要吗?”
语气不是很好,温知说完顿了下:“过来找我还有其他事?”
霍耘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声,他垂目看了眼,便抬起眼睫,波澜无痕的眸子打量着温知。
但下一秒他就收回眼神,拿起茶几上的手机回了消息,才又将视线停留在温知不足一握的腰肢上,啧笑了声:“你说能有什么事?”
成年人之间的心照不宣,何况他们之间本就这样亲密了好几年。
只是温知今晚不太投入,她听着外面的雨声,有些走神。
霍耘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凑到她唇角亲了下,嗓音低沉又像是在哄她似的:“知知,配合点。”
看得出来,霍耘今晚心情应该不错。
结束的时候,他甚至难得的带着温知去清理干净。
只是温知身上的痕迹太重,到了第二天也没退下去。
故意遮挡反而更引人注意,温知找了件长袖的衬衫,搭了条高腰长裤,看着很干练。
只是不知道霍耘是不是不小心,在温知侧颈上也弄了个痕迹,这点温知没注意到,但其他人看见了。
桑月月的脸色一整天都很难看,时不时盯着温知看。
中午下班的时候,温知还没走,听见总裁办公室传出来一阵不太明显的争吵声,紧接着桑月月红着眼睛摔门而出。
她路过温知的时候,顿了下脚步,接着又快步离去。
温知面色淡然的收拾东西,她下午还要去见个客户。
等到见完客户回来,桑月月眼圈依旧通红。
温知猜测,这大概是还没和霍耘和好。
不过她也不关心,只拿了资料去找霍耘。
她将文件夹递过去,“要你签字的。”
霍耘嗯了声,突然看向她脖子上,拧着眉问:“为什么不挡好,故意想让她看到?”
温知说,“没注意到。”
她心里了然,桑月月和他吵架,他心里必然不舒服,总得找个理由。
她说,“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和她解释。”
霍耘捏着笔的动作一顿,随后嗤了声,语气听不出喜怒,问她:“怎么解释?”
“我和其他人睡的,跟你没关系。”
“温知。”霍耘听完她的话,沉默了好一会,他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似乎她当真觉得昨晚和他睡的人是谁都可以一样。
霍耘舌尖顶了顶左边腮帮,然后将手里的钢笔扔在桌上,语气嘲讽的问:“你想让我当个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