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转身,却又想起来什么,听余贵妃和皇后说,你宫里的丫鬟去了太医院,带下去好好审问。
我听着这句话,像是疯了一样,去拉那些带走玉璃的人。
我跪走到他面前,皇兄,我会查出凶手,你不要带走玉璃,我很快就会查出凶手的,求求你。
他甩开了我的手,若你三日后查出来了,我就放了她。
说着他抬眼看着玉璃,就是不知道她挨不挨得到那个时候了。
我死死拽着玉璃,不让她被押走,玉璃不哭也不闹,公主,奴婢受得住,你莫要再惹皇上生气了。
刚说完她就被拖走了,此时殿门也关了,我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要怎么去找凶手,这偌大的皇宫。
我想着玉璃可能遭受的一切,我连忙擦干了眼泪,掏出块手绢,包住伤口,一定要赶快找到凶手,我脑子里就这一个念头。
伤口让我更清醒,我脑子飞快地转着,既然是中毒,就一定跟吃的有关。
先查御膳房,我一边想着,一边打着结,可是一只手死活系不上。
这时有个人拉过我的手,仔细为我包扎着伤口,不急,我已经让人去查了。
我抬头就看见了傅白,顿时心里软了下来,哭得像个孩子一样,师傅,你怎么不早点来,他们都欺负我。
他牵着我要走,突然又停下来冷冷地说道:谢将军,今日你欺负我徒弟这桩事,我就记着了,来日你可要还的。
我抬头看着他,突然觉得万千星辉都在他身上闪耀,这清澈的眸子就是带着怒气,也是好看的。
我任由他牵着我走,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问:去哪里呀。刚刚我看到皇后从宴会上退了下去,是不是跟皇后有关?
他摇了摇头,这法子实在太蠢,皇后心思缜密做不出这事儿,我刚刚命人去查了今天沈清河吃的膳食,没有任何问题。
那会是哪里出了问题,今日的宫人呢,有没有可能是一些不用吃,也会中毒的东西。
他沉思了一会儿,倒是有这种毒,只是这可不是宫里就能得到的毒。
我停住了脚步,突然想到了刚刚李疏说的皇后和余贵妃,这余贵妃素来跟我无仇无怨,她今天会说玉璃去了太医院,这倒是很奇怪。
我对傅白说了心中的顾虑,他说道:余贵妃家世不显,能走到今天还是因为为人本分,听说她对下人也是极好,又极具才华。不过最近她兄长好像有些麻烦,落了狱。
我脑子飞快地转着,去太医院吧,那里一定会有些蛛丝马迹。
我们来到太医院的时候,只有一两个太医,其它的应该还在大殿。
我要来了太医院的药材记录,查了查,也没有什么收获,我又看了几遍,还是没什么收获。
太医院的一个小值守看不下去了,公主,这月的记录你看了五遍了。这月各宫的人都没怎么领药材,你还是回吧。
这只是这月的?
他点了点头,我让他把前几月的都拿来了。
等到翻完,我查了小半年的记录,发现了一些不对劲。
这余贵妃宫里,在这小半年里,零零散散地领了好些药材,这伙计找出来的都是风寒的方子。
可是既然都是风寒的方子,每次却没几味药是相同的。
傅白把这药方拿给了小五,我也是没想到小五竟然精通医术,他看着药方,又划掉了几味药,露出了一抹微笑,这哪是药啊,分明是毒啊。
不过他又有些失望,不过这样拼凑起来还少一味。
少了什么?
我有些着急,他说:是一种花,荼靡。
我突然灵光一现,那天春宴人人都会戴花环,所以这毒是撒到了花环上,只要找到那天沈清河戴的花环,就成功了。
我走出太医院时,已经日上三竿了,脑子有些晕,一时踉跄了一下,傅白拉住了我,你还是打个盹儿吧,一夜没睡……
我摇了摇头,一定要越快越好,现在一定要赶快找到沈清河。
我拿着太医院的记录,找去大殿,沈清河已经醒了,她看着我这副样子也很是吃惊。
她遣散了丫鬟,说话有些虚弱,李疏月,还真想不到,当初那个趾高气昂的你,会变成这样。
我可不想跟她聊当年,你昨日戴的花环,可以给我看看吗?
她看着我好久好久,你们兄妹俩,还真是像,从来都是不听别人说话。
我跟他可不一样,你也快点好吧,你的心上人昨天差点把我给杀了。我找着花环,给她指了指我脖子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