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里划过一丝阴沉。
但是没有暴怒,没有发飙,他克制了下来。
江绾烟嫁给他一年了,这种类似的事干的还少吗?
她喜欢玩,狐朋狗友众多,她可以在高端宴会上得体社交,也可以在酒吧灯区夜不归宿。
虽说只是一个女人,但也是金枝玉叶,真真正正的被宠大的,她风情万种,和众多男人相处的如鱼得水,她喜欢所有刺激喜欢新鲜。
陆启林深知她的性格,平时公事繁忙,所以管她管的并不多,除开在媒体和公众前很恩爱,其余时间夫妻俩几乎都是各干各的,互不相干。
江绾烟看着陆启林不说话,所以愈发的蹬鼻子上脸,得意洋洋的看着他,仿佛在像他宣战。
陆启林将心中火气压下,道:“陆太太要包养小白脸我没兴趣管,但是带到家里来是不是过分了一些,我们好歹也是合法夫妻。”
“过分吗?”
江绾烟睁大了双眼,装作无辜的眨巴了两下,不慌不忙的把方才被赵以诚抓下来的衣服披在身上,慢慢的向陆启林走了过去。
“我觉得并不过分啊,陆先生只怕是忘了,半年前也带着自己的秘书回家过?那次你们的地点还是在咱俩主卧呢……”
江绾烟扶着下巴,装作冥思苦想了一会儿,继续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还拿了那女人的一血,把我们主卧单都搞脏了,让佣人们手洗了好久呢。”
陆启林显然没想到江绾烟会翻旧帐,可是半年前那件事确实有隐情。
不过,两人的婚姻已经是名存实亡了,准确来说是从一开始就没有‘存’过,所以即使发生了误会,他也不想解释。
他嘴角浮出一丝冷笑:“所以你这是在报复我?”
“你要这么想也可以。”江绾烟笑道:“不过我更多的是想自己娱乐,他可比你温柔多了。”
她贴近陆启林,两人近在咫尺,远看好似调情,近看却知是挑衅。
陆启林审视着江绾烟的脸,将目光慢慢往下,打量着那块被赵以诚撕碎的布料,以及衣不遮体的身子,最后将目光锁定在她的锁骨处,捕捉到了那一枚细碎的吻痕。
看到这,他退后两步,眼眸深处划过一丝不屑,像无数次他看到她从外边玩闹回来后他看她的样子。
江绾烟瞧着这般眼神,心中一滞,正要说什么,他却率先开口——
“罢了,我今天提早回来不是跟你吵架的,给你十五分钟,整理好自己来主卧找我,有公事商议,谈完正事,你和他把屋顶掀了我都没意见。”
陆启林没有再同江绾烟废话,也没有再这房间里多停留一刻,而是点燃了一根烟,留下这么一段话,率先走远。
江绾烟注视着陆启林远去的背影,盯了许久,不知在想什么,良久,鼻腔中才发出一丝冷哼。
“你先走吧。”
她淡淡的瞥了一眼赵以诚,不慌不忙的理着自己的衣物,刚才的热情全都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