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筱语姐的婚礼就在下个月,你但凡还要点脸,就立刻从陈家滚出去!”
徐雅睫脸色骤白。
签了字的离婚报告最快也要一个月才批下来,陈峥林如果现在就和陈筱语结婚,那就犯了重婚罪,会严重影响他的前途。
她捏紧包袱反驳:“我不相信。”
“信不信可由不得你!”
陈雪琳冷笑一声,突然将一张鲜红的结婚申请书扔在桌上:“当年筱语姐在军校时就跟我哥好上了,眼看就要结婚,要不是半路杀出你这么个丧门星,他们现在连孩子都有了!”
刺眼的颜色如针扎进徐雅睫的双眼。
活了两辈子,她第一次知道陈峥林曾和陈筱语差点结婚……
蓦然间,说不出的惶恐裹挟住了徐雅睫的心。
陈峥林签了离婚报告,又把她赶出了家属院,原来不是因为她,而是要给再婚做准备?
那她的安安怎么办?
没有安安,她重生又有什么意义?
夜渐深。
陈峥林今晚陪参谋长喝了不少酒,这个点回部队太晚,他便转道回了陈家。
解开衣领,他步伐趔趄走进客房。
隔壁主卧门缓缓打开条缝,徐雅睫看着陈峥林的背影,不由伸手缓缓按在小腹上,想着安安……
她的手慢慢握紧,眼底闪过抹坚定。
十几分钟后。
只穿了条短裤的陈峥林擦着湿发,开门走出浴室。
刚走出一步,他察觉不对,骤然抬头看向床边。
只见徐雅睫穿了件极薄的裙子坐在那,黑发松散,露在外的肩膀、手臂和双腿白皙如雪,哪怕是在昏暗的钨丝灯下,也泛着细腻的光泽。
他喉咙顿觉干涩,沉下脸低斥:“出去!”
徐雅睫顶着羞耻,起身上前环住他有力的窄腰:“今晚我想跟你睡……”
话音刚落,头顶传来男人一句讽刺:“徐雅睫,我记得几个小时前,我们已经签了离婚报告了,你还想投怀送抱?”
男人的酒气浇在徐雅睫鼻尖,熏得她面颊发红,眼眶发酸。
可她没办法,她还没怀上安安……
她豁出去般,仰头吻上他的的喉结:“报告还没批下来,我们还是夫妻……”
陈峥林下腹猛然收紧,一瞬将人按倒,发狠盯着她的眼眸:“徐雅睫,你就这么下贱?”
‘下贱’两个字刀子般捅进徐雅睫的心脏,痛的她脸色一白。
压着剧痛,她抬手攀上陈峥林的脖子,含笑直视男人幽深的眼眸:“是啊,我就是这么下贱
说着,微凉的手缓缓划过他结实的胸膛和腹肌,勾住他松垮的皮带:“所以……你要我吗?”
‘铮!’
陈峥林脑子里理智的弦瞬间断裂,几乎是瞬间,他俯身俘获了徐雅睫微张的红唇。
空气开始升温。
徐雅睫连喘息都来不及,便被攻池掠地。
男人犹如锁定猎物的雄狮,微红的双眼满是掠夺。
他这回一点没收着,徐雅睫只觉身处烈火中,每一寸皮肤都在承受着灼烧的痛。
她死死忍住,眼泪却忍不住从眼角滑落。
只希望,这一次能得偿所愿。
次日,徐雅睫再醒来时,外头已经热气腾腾。
坐起身,浑身像被车轮碾过似的疼。1
她抚着小腹,回想起昨晚陈峥林的肆虐和嘲讽,努力抑着心头的落寞。
这时,却听见房外传来陈雪琳的声音。
“哥,刚刚筱语姐打来电话,说一会儿过来,跟你一块去开演练会议,这两天你要是不忙,就在部队陪着她别回来了呗。”
徐雅睫面色一滞,下意识穿好衣服,开门出去。
一跨出门,正好撞上门外陈峥林深邃的眸子。
他换了身作训服,举手投足都是军人的挺拔和冷毅。
她不自觉哀求:“陈峥林,你今晚回来好不好?”
可陈峥林却收回目光,冷着脸转身就下楼,淡漠的样子跟昨晚热情的男人,好像是两个人。
正值盛夏,徐雅睫却觉有股寒意渗进了骨髓。
陈雪琳扫了眼她松垮的衣服,语气刻薄又嫌恶:“徐雅睫,狗都比你更有自知之明,就你这样,还想跟筱语姐争我哥?”
“做梦吧你!”
徐雅睫抑下心尖的痛,转头看向两辈子都没给过自己好脸色的小姑子,第一次回击:“我和陈峥林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说完,径自回了主卧。
陈雪琳气的直跺脚,瞪着徐雅睫的背影,她眼底闪过抹阴毒。
关门进主卧后,徐雅睫脱力滑到在地。
她知道,在陈峥林心里,自己远远都比不上陈筱语。
她也没想攀比,她只是想要安安。
只要怀上了,她一定乖乖离开,再也不缠着他。
捱着落寞,她一次次抚着小腹。
安安,你应该就快来了吧?
之后十来天,陈峥林果然没再回陈家。
进不去部队,徐雅睫只能守在陈家,忍受着陈雪琳的挖苦,不安一天高过一天,她肉眼了可见瘦了下来。
这晚,她和往常一样,喝了杯豆浆便睡下了。
只是这一觉,睡得比以往都沉,沉到她在梦里都没来由的慌张,用尽了力气都睁不开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伴着‘哗’的一声,泼在脸上的凉水顿时将徐雅睫惊醒。
她一睁眼就迎上陈峥林无比骇人的黑眸!
没等她反应,门口便传来陈雪琳的尖叫:“徐雅睫你个不要脸的女人,我哥几天没回,你就把野男人带到家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