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会一直持续到很晚。
时安和季砚修最后才离开,她坐在副驾驶,转头看着准备开车的季砚修。
从18岁认识他到现在,他一点也没变。
但是他们之间好像隔着屏障,时安越来越看不透他了。
“你和陶沐雨关系很好啊?”时安打破了车里的沉默,但是又发觉自己说这话有些质问,抿了抿嘴后悔开口。
“怎么说起她了?她是战队里最小的队员,多照顾了一下罢了。”
“没什么,只是今晚看起来你们很亲密。”
季砚修一只手扶方向盘,另一只手握住时安的手,“大家都是队友,跟咱们两个的关系不能比。”
时安没再说话,转头看向窗外飞快倒退的景色。
很快到家,季砚修早一步下车,把时安抱上轮椅,推着她走进别墅。
四年前结婚时,季砚修花了所有存款买下这里,对她说从今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
可是他带队打比赛,早出晚归,甚至要去外地很长时间,更多时候是时安一个人待着。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声,时安拿出来看,屏幕上出现一条消息,“砚修哥,我喝多了,头好疼,你能不能来陪陪我?”
是陶沐雨发来的。
时安才想到因为抱她的时候拿着不方便,季砚修把手机放在了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