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往后仰,却被天花板的灯光刺得流下眼泪。「你到底……想干什么……」严慎动作一顿,笑意温柔:「当着我的面,卿卿竟然允许别的男人碰你,当然应该受到惩罚。」「别怕,不会太痛的。」醉意渐渐上涌。朦胧中,后颈传来轻微的刺痛,接着眼前一黑,像是有人关了灯。骤然失去视觉,让我心底涌上巨大的惶恐。...
我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
梦里过去的无数片段一一闪回播放。
那时我身处迷雾,没能看清,但在知道真相后反推回去,一下子就明白过来。
一开始和我做对的人是严慎。
饭局上微笑着把客户的手拧成脱臼的人是严恪。
一起去泡温泉的是严慎。
在空中花园按着我亲到我满眼是泪的是严恪。
还有每次去医院做催眠治疗——
我猛地睁开眼睛。
灯光晃眼。
严慎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卿卿醒了。」
我强忍着身体的酸软无力,转头看向他。
头顶一盏灯光摇摇晃晃,严慎笑得漂亮又恶劣。
他凑过来,亲昵地蹭着我的颈侧:
「我说过,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了,卿卿……你以为你那个废物前男友,真的敢出手帮你吗?」
「他能为了前程跟你分手一次,也能为了工作出卖你第二次。」
温热柔软的嘴唇就蹭着我耳垂。
我忽然冷静下来:「你是什么时候联系到他的?」
这一次,不等严慎回答,另一侧的房门忽然被推开。
严恪端着水和药走进来,外面的灯光和墙纸一闪而过,却足够让我看清楚。
这就是上次我来他家别墅拜访时,那间地下一层被锁起来的房间。
目光四下游移,我看到一面硕大的镜子,天花板的悬钩,角落的铁链,还有……
「卿卿在看什么?」
严恪走过来,挨着我在床边坐下来,指尖轻轻勾过我下巴,「喜欢吗?这些都是给你用的。」
我冷笑一声:「不装了?不继续叫我夏小姐了?」
严恪笑了:「如果卿卿喜欢这样的话,今晚我们可以试试。」
心头涌上一阵恶寒,我目光越过严恪,落在旁边的严慎身上。
「真恶心。」
我冷冷地说,「你们真恶心。」
听我这么说,严慎的眼睛微微黯了一下,又很快浮出笑意:
「恶心就恶心吧,反正卿卿再也别想摆脱我们了。」
严恪比他更能沉得住气,甚至连表情都没变一下,只强硬地扣住我下巴,逼迫我张开嘴,把药片咽了下去。
苦味在口腔弥漫,我想要干呕,他却摘了眼镜,凑过来吻住我。
柠檬糖的酸甜渐渐取代了苦涩,但这个吻却持续到糖快要完全融化,才算结束。
我推开他,低头急促地喘气,听到严慎有些不快的声音:「你别弄伤她。」
严恪毫无愧意:「现在知道心疼了?如果不是我一早去和那个姓陈的谈过,她昨天就跑掉了。」
我听明白了。
「上次陈樊送我回家之后,你就去找过他了?」
我仰头看着严恪,他眼尾上挑,很痛快地承认了:
「是啊,只不过稍微提了下他正在谈的那个客户,他就立刻答应全力配合我……」
严慎贴过来,又一次蹭着我的脸颊,呢喃道:「他很没用,是不是?」
「别担心,我会替你教训他的……」
主犯告诉受害者,会帮她教训从犯。
因为太可笑,我忍不住讥讽地笑起来。
严恪就钳住我下巴,长指伸进我嘴里搅弄,慢条斯理道:「别这么笑。」
「我不喜欢。」
「珍惜你的休息时间吧……晚点,会很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