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贵妃她又甜又飒》,宁婉莹、秦舒作为书中的主要角色圈粉无数,剧情梗概:宁婉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一抹孤魂,原身已经在宫斗中死去。她静静地看着那位作恶多端的皇后演戏,就像看一个跳梁小丑!既来之则安之,前世的宁婉莹熟读很多宫斗文,分分钟就能为原主报仇雪恨!不过最近她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那位眼盲心瞎的皇帝陛下为何画风突变,整日缠在她身边?...
宁婉萤持谨慎而又疏离的态度。
毕竟如今,她身处后宫漩涡中。一不小心,自身难保。
但慧太妃身上穿的宫装虽干净,却起了毛边,也褪了色,宁婉萤心下还是有些不忍。
慧太妃踯躅一会儿,终究是咬着牙低声开口。
“不知贵妃娘娘可知道,这次宫宴,皇后发下旨意,要后宫女眷每人捐出一百两银子来。”
原来也是为了这一百两银子。
宁婉萤蹙眉:“我也是刚刚听说。”
慧太妃面上现出窘迫的红来,咬了咬牙,道:
“老身知道贵妃娘娘是心善的......这旨意来得及,咸福宫一向也没有多余的饷银。因此想请贵妃娘娘想个法子......”
能看出,慧太妃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只这几句话,她几番哽咽,又红了眼眶。
宁婉萤叹了口气,亲自给慧太妃倒茶:“您去过皇后那边了么?”
慧太妃喝了口茶,哽咽道:“去倒是去过了,但皇后身体不佳,没能见上。这不是没法子,才想着找你......”
慧太妃卑微的神态,简直不像个长辈。
宁婉萤吩咐白术:“取我的匣子来。”
她温和地看着慧太妃,软声道:“太妃娘娘瞧得起我,我是高兴的。您这些年处境不易,我们都瞧在心里。”
宁婉萤盯住慧太妃手中的帕子:“太妃娘娘若是闲着无事,可方便帮我绣几条帕子?”
慧太妃当然明白宁婉萤是什么意思,又红了眼眶。
白术笑着将匣子递过去:“这里头是几条上好的料子,太妃娘娘回去慢慢赏玩。”
目送慧太妃离去,宁婉萤摇了摇头:“也是个可怜人。”
湘王比秦舒还大两岁,秦舒却对这个傻子皇兄不闻不问。
一百两银子就能难倒一位太妃和一位亲王......
柳曼妙着实下了一步臭棋。
没多久,秦舒怒气冲冲地进了关雎宫,寒声问:“宁婉萤,你想做什么?”
宁婉萤属实对他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支着头,懒懒问:“陛下何意?”
秦舒从袖中取出几本奏折,砸在了宁婉萤脚边。
“朕是不是要治你后宫干政之罪?你好长的手啊!”
白术吓得大气也不敢喘,宁婉萤安抚地看她一眼,捡起来一看,全是重臣弹劾皇帝废后的折子。
柳曼妙那点儿身世破事,被这些自觉受了侮辱的老臣抖了个透底。
宁婉萤迎着秦舒的怒火,嗤笑了一声。
“臣妾瞧不出什么错来。”
她一指:“柳氏,扬州人......一舞红绡不知数,名动扬州谁不晓——陛下,这不是人尽皆知的事儿吗。”
秦舒脸上有一瞬的心虚。
柳曼妙出身不好,她虽是扬州知府的女儿,却是个庶女,且从小是被当做瘦马教养的。
先帝南巡时带着当时身为太子的秦舒,他俩就在江南私定了终生。
倒是个郎有情妾有意的故事,可是不该毁了无辜的宁婉萤的一生。
“你煽动御史台联名上书,难道以为朕就会轻饶你?”
秦舒摆了摆手,满是失望之色:“朕原本以为你虽善妒了些,大局却还是能顾的。如今看来,你干涉前朝政事,又屡次在背后给曼妙下绊子,倒是朕看错了你。”
顿了顿,秦舒施恩一般丢下几个字。
“贵妃便禁足关雎宫吧。”
秦舒一道令下,宁晚萤笑呵呵地锁住了宫门。
“他是真傻还是假傻,有时挺让人摸不着头脑的。”
宁婉萤舒适地躺在床上敷面膜:“不去宫宴——替我省了一百两银子,又替我省了心。”
白术殷勤地往宁婉萤脸上贴黄瓜片:“娘娘不要烦心,您看,连天意都向着您呢。”
宁婉萤淡淡一笑,心想,若不是如今皇帝指望她亲哥在南疆镇守边关,恐怕自己连个贵妃之位都保不住了。
朝中老臣能攻讦柳氏的家世,也能吹捧出身簪缨世家的宁婉萤。
第二日,柳曼妙便亲自摆驾来了关雎宫。
只是,关雎宫门前特意被宁婉萤嘱咐,落了两把儿臂粗的铁锁,看的柳曼妙直皱眉。
她作为白莲花人设,扶着心口,在门口摇摇欲坠。
“姐姐可是生了妹妹的气?”
宁婉萤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
白术忙给宁晚萤顺气。
“给我上妆。”宁婉萤顿了顿,强调:“叫人一看便以为我要死了。”
不多时,“吱呀”一声,宁婉萤形容枯槁地,由白术搀扶着走了出来。
“臣妾咳咳,拜见,咳咳,皇后娘娘......”
把柳曼妙吓了一跳。
几天不见,从前明丽热烈的宁晚萤,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
她试探着问:“姐姐这是怎么了?”
宁婉萤又是一阵剧烈地咳嗽。
白术抖着声音:“我家娘娘福薄,受不起皇后的恩典。”
宁婉萤摆了摆手,气若游丝开口:“罢了,臣妾只是心思浅,容不得旁人污蔑......咳咳,皇后娘娘,有人污蔑臣妾妄论国事,您可得替我做主......”
柳曼妙飞也似地逃了。
她生怕宁婉萤得了痨症,根本没提叫宁婉萤去宫宴的事儿。
“没意思。”
宁婉萤叹息一声。
柳曼妙就这?就这?
“去看看慧太妃去。”
趁着宫门未关上,宁婉萤还是想出去走走。
她对湘王,还是很好奇。
咸福宫靠着永巷,宁婉萤跟白术走过去扣门,半晌慧太妃才满脸疲惫地开了门。
“贵妃娘娘......”
她好一阵窘迫。
没有上好的茶水招待,慧太妃只得提着一壶白水过来。
咸福宫以“家徒四壁”来形容都不为过,只是宁婉萤并未看到湘王的身影。
慧太妃嗫嚅着道:“湘儿——他脑子不太灵光,他前天有些发热昏迷,我让他进了内室,生怕有病气,冲撞着贵妃娘娘。”
“不碍事。”
宁婉萤并没有嫌弃咸福宫的冷清。
上回白术在匣子里,那一沓布料下头,压了两张五百两的银票。
慧太妃高兴地举起正绣着的一条帕子给宁婉萤看:“这幅是傲雪红梅,用了蜀绣的法子......倘若能托人卖到宫外去,一条便能卖五十两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