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公室,男人接到管家的电话。“厉爷,太太她”“她怎么了?”男人立刻停了手里的工作。“太太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晚餐也还没吃。”...
"总裁办公室,男人接到管家的电话。
“厉爷,太太她......”
“她怎么了?”
男人立刻停了手里的工作。
“太太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晚餐也还没吃。”
管家忐忑地汇报。
“绝食?她以为她这样,我就拿她没辙了?”
男人震怒。 一整天疲累的工作,没在婚姻中得到丝毫慰藉,反而平添无数烦恼。
这是结婚一年来,男人每天都经历的。
管家叹了一口气,他是真心疼厉爷。 太太放着这么好的男人不要,偏要相信别人,一直伤害着厉爷。
晚上十点,她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打了个哈欠。
“太太,已经很晚了,您还是先用餐吧。”
管家劝道。 虽然嘴上叫着太太,不过管家并不喜欢她。
这一年来,眼前这个女人是怎么糟践厉爷的,他看的一清二楚。 想当初,多少豪门千金哭着喊着想嫁厉爷,硬是被厉爷拒绝了。
大家以为厉爷眼光高,要求多。 没想到最后,厉爷挑选了这样一个要家世没家世,要素质没素质,既不贴心也不省心的女人。
管家不由叹了口气,实在不知道厉爷到底看中了她什么。
“没事的,我还不饿。”
不料女人的语气让管家一愣,这还是他们那个轻则吵闹,重则打骂的太太吗?
看着她的微笑,管家微微一怔,紧接着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
多半是在憋新的招数,来对付厉爷了,这一年,她想的招还少吗?
管家叹了一口气,却见外面传来一阵汽车驶入的声音。
她倏地从沙发上弹起,规规矩矩地站到一侧。
又不自在地顺了顺长发,紧张地看向门口。
一双漆黑锃亮的皮鞋先踏入,打破了室内的沉寂。
男人身上笼罩着一层阴云,寒潭般的目光,瞥向了餐桌上一动没动的饭菜。 “长本事了,学了新招?”
男人的声音不带任何温度,让人闻之胆战心惊。
“什么......新招?” 她有些不解,自己都等他到这个时间点了,他怎么一回来就发脾气?
“试图绝食,这次又是想让我答应你什么条件?” 他的嗓音富有磁性,如同一块磁铁,瞬间将人吸了过去。
她冲着他眯了眯眼睛,笑道。 “我不是在绝食,我在等你。” 妻子那一抹微笑让男人瞬间怔住了。 平时,她可以对任何人展开笑颜,对他却向来吝啬。 见他迟迟不应,她唇边再次露出笑容。 “我去拿副碗筷,我们一起吃饭吧。” 男人狭长的眸子微眯,直到妻子起身消失在视线,目光却依旧保持追随的方向。 “夏伯,你说说,刚刚你听到了什么。” 男人低语,尽管室内光线很强,却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根本猜不到他的喜怒。 “太太说......她没有绝食。” “不,后一句。” “太太......她说......她在等您。” 管家也不敢置信道。 不一会儿,菜被重新热了送上了餐桌。 男人坐在餐桌前,夹了几道菜放进碗里。 他睨了她一眼,低沉的嗓音命令道。 “过来坐我旁边。” 男人将碗送到她的面前,原来他并不是要吃,而是给她夹菜。 她低头看了看碗里。 ***去刺的深海鱼肉、去壳水晶虾仁、炭烤顶级肥牛...... 放眼望去,这一桌子菜...... 她从来没提过自己喜欢吃什么,他是怎么知道的? 可她想回忆一下男人喜欢吃什么,却一个都想不起来。 内心不住的酸涩,她这个妻子当的真失败。 她轻声叹息。 “这辈子我不会再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上辈子她伤他太深,这辈子她会倾尽一切补偿他,陪伴他,爱他。 男人被妻子突如其来的温柔震惊到,正在夹菜的手颤了颤。 随后一滴晶莹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沈夏!”
意识模糊之中,沈夏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唤,费尽力气缓缓睁开眼。
屋内浓烟滚滚,男人迎着火光而来。
俊脸被火光照亮,一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厉行砚,寒潭般的眸子四处搜索着什么。
在发现她的那一刻,男人眸中不禁染上一抹亮色,转瞬又变得清冷幽深。
“宁愿死,也要逃?”
男人身上自带的阴郁气息,让她从灵魂深处对他产生无限恐惧。
“火势这么大,救我会拖累你的,别管我,你快走!”沈夏艰难地呢喃。
“除了我,任何人无权决定你的生死!要走,一起走!”
厉行砚不由分说抱起几近昏迷的女人,往屋外冲去。
结婚五年来,为了摆脱厉太太的身份,她一直在逃。
逃了被抓,再逃,再被抓,处处和厉行砚对抗,以为他厌倦了,会自动放手。
可是,哪怕厉行砚被她气得得了肝癌,却从未放开她。
这次,她却趁他住院,从锦园逃了出来。
可当她陷入危险,厉行砚却不顾生死,来营救屡次逃离他的自己,为什么?
正当沈夏以为厉行砚又要像之前无数次那样带走她时。
突然头顶发出一声巨大的轰隆声!
一阵天旋地转。
好像地震了!
天花板不断有东西坠落,房屋就要倒塌了!
沈夏害怕地闭上眼睛。
“小心!”电光火石之间,一双有力的臂膀却攸地将她护在身下。
等她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狭小的中空区域内!
危急关头,厉行砚为了保护她,用肉身给她营造了一个安全三角区!
而他自己却被一块巨大的混泥土砖块重重地压住了上身,鲜血不断地在他的脸上蜿蜒。
“厉行砚,你怎么样了?你流了好多血!”
她不是讨厌厉行砚吗,为什么看到他为了她受伤,她的心却那么疼呢!
“哭什么,我还没死。”厉行砚脸色苍白,嘴唇干涸得有些皲裂。
没过多久,救援人员到了,火势很快被扑灭,可混泥土砖块却不是一下子能清除的。
在黑暗之中,沈夏能感受到厉行砚的气息越来越弱。
“厉行砚,你怎么了?你别睡过去,我求求你了……”沈夏的内心从未这么惧怕过。
“这次我可能……撑不住了。”厉行砚的声音虚弱中带着无数眷恋。
“不,不会的,你不会死的!都说坏人活千年,你这么坏,怎么可能会死!”沈夏哽咽。
她从未想过,她离开厉行砚的方式,是让他去死,不,她不要他死!
她好害怕!
厉行砚缓缓摘下戒指,银色的戒圈在干裂苍白的唇边轻轻触碰了一下。
戒指塞到沈夏的手中。
“这枚婚戒,还给你……”
戒指一旦摘下,就代表放你自由。
这话,厉行砚跟她说过。
“不,厉行砚,我不要,我只想要你活着!”
沈夏听着厉行砚如遗言般的交代,早已泣不成声!
“答应我,一定要活着出去……”
他气息微弱地说完,轻轻地捂住她的眼睛,呼吸渐渐停止。
“不!厉行砚,你不要死!以后我不会再任性了,你醒醒,我不要你死!”
心脏处,仿佛被什么锐器密密地扎过,疼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一开始,捂住她眼睛的手还有一点温度,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凉。
不知道等了多久,救援人员终于挖开了一条生命通道,沈夏拼命地摇晃着厉行砚的身体。
“厉行砚,我们得救了,有人来救我们了。”
可是他的身体已经僵硬了。
被营救时,厉行砚始终保持着护住怀中人的姿势,僵硬得如同一座雕塑,他的唇边还带着浅浅的笑容,布满伤痕的手依然捂住女人的眼睛。
在他怀中的沈夏,奇迹般地被守护得只是身上擦破了点皮。
医护人员根本分不开他们,只得将两人一同抬上担架。
医院里,沈夏虚弱地躺在病床上。
面前,律师宣读道。
“厉爷在查出患癌之后,就立下了遗嘱。现在由我宣读遗嘱内容。
本人已填写《人体器官捐献登记表》,并由直系亲属(父母)同意签字,本人自愿死亡后,将心脏捐献给妻子沈夏。同时本人财产除去父母应继承部分,其他房产、股票、古董、不动产等全部由妻子沈夏继承。”
“鉴于厉爷被发现时,已死亡,心脏捐献无法执行。只要沈小姐现在签字,就可以继承厉总遗嘱里写明的全部财产了。宣读完毕。”
“厉行砚……”沈夏如得了失心疯一般,一直目无焦距地重复呢喃他的名字。
那个永远在她危险时第一时间出现的男人,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律师一走,很快,病房只剩下她一个人。
闭上眼睛,仿佛那个人还在,在她彷徨害怕的时候,那一声声别怕,犹在耳侧。
厉行砚,站在商业帝国金字塔顶端的男人,本该是天之骄子,怎么可能会死!
可是,他真的已经死了,她亲眼看到了他僵硬的尸体,布满灰尘,显得那么狼狈。
他是为了守护她而死!
心脏越来越痛了,仿佛被海水淹没了一般。
“哟,这不是沈夏吗?没了厉行砚罩着,还在这苟延残喘呢?”好闺蜜许妍妍狞笑着走过来。
与她一同出现的还有沈夏的白月光,纪家铭。
看着两人牵着手亲密地出现在自己的床前,沈夏想问个究竟,可心脏的剧痛让她使不出一丁点的力气。
纪家铭冷笑着上前摘掉了沈夏的氧气罩,厌恶地看着她的脸色逐渐因呼吸不畅而发紫。
“沈夏,没想到吧,我让你在民房那等我,实际上那里早就被我做了手脚,厉行砚明明知道其中的危险,却甘愿冒着风险,宁愿去送命也要救你。就你这种蠢女人,也配得上我?”
厉行砚,他那么睿智,为什么甘愿为了救她而送命?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笨蛋吗?!
沈夏捂住心脏,越是呼吸不畅,厉行砚如同雕塑般护着她的身影,就愈加清晰!
“咱们提前在她的药物里注射了诱发心脏病的药物,这下,沈夏死的神不知鬼不觉,没了厉行砚,谁也不会追究下去。去死吧,我的好闺蜜,蠢如猪的女人!”
“哈哈哈,这下除掉了厉行砚,沈夏也死了,金主交给我们的任务圆满完成了。”
伴随着一阵狰狞的笑声,沈夏的眼前越来越模糊……